“书几时不能看,我总不能让你还在新婚期就独守空房吧。”
真这么替她着想,一早还留在这书记干什么?海幸在心中腹诽,面上却要装着一副小意温柔的模样。
次日一早,王婆子一拉开门就见到赖妈妈。
赖妈妈却被王婆子深隐的眼窝和乌青的眼睑吓得连退两步,惊诧道:“王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也不是没有单独守过夜,怎的就让你熬得这样死鬼模样?”
王婆子张了张嘴,却是有嘴说不出。
她是永宁伯府的积年奴才,家里一干大小的性命和前程都握在主家手里呢。后来二老爷和沈氏在屋里风流快活的时候,她也是有想过去向大夫人或者向二夫人通风报信的。可临到了门口,脚又给住了。虽说是宅子里的内事该大夫人和二夫人管着,但女人哪里拗得过男人?
再说,万一二老爷不认账,倒霉的还不就是他们一家子?他早年死了男人,儿子尚算出息在庄子上做了个小管事,去年进门的儿媳妇如今肚子里也揣上崽子了,真要在这个时候出了事?一大家子靠什么过光景?
“唉,我就是吃坏了东西,跑了整宿的矛房。昨儿夜饭也不知吃坏了什么东西,现在肚子还不舒服呢。”
她只能编个理由搪塞过去,又想着这秘密要是落到赖妈妈头上该多好,哪里用得着她这样提心吊胆的?
赖妈妈听后不疑有他,只尴尬的扯了扯嘴角,“那你怎么不让人找我?也好让你歇歇。”
赖妈妈比他体面,王婆子尽管心里抱怨,面上也不敢显现太多,“你不是来了客吗?你那客又难得来见你,我熬熬也就过去了。”
“那你且回去歇着吧,这里有我呢,也不知道里头那位醒了没有?”
换作平常王婆子就真的走了,可她闹肚子是假的,她难看的脸色也是心思郁结所至。再说了,二老爷昨夜警告过她,她哪里还敢像从前那样怠慢沈氏?
“我现在也没事了,堂太太还没醒呢,你也别去闹她,一会儿她醒了自然唤咱们去服侍。”
堂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