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幸脸上笑嘻嘻,心里却是巴不得早点从老太太这里离开。她与钱氏相携回到钱氏的屋里,母女二人立即只留下心腹,然后说起体己话来。
“这几日姑爷对你可好?”
阿娘话里意有所指,海幸心知肚明,她的神色先是微微黯然,然后眼睛也跟着冷了下去,“夫君心里根本就没有我,那怕夜里说的梦话,喊的也是‘娇娘’那贱人的名字。这几日我装作若无其事,他却难耐得很,几次三番都想出府去,但都被婆母给按下来了。我想婆母肯定也是知道娇娘的事的,也知道要是新婚头三日夫君去见娇娘实为不妥,但今日回门之后,可就说不清了。”
钱氏闻声心中很不舒服,用十分心疼的目光看着海幸,“阿娘知道你受委屈了。”
“我不委屈。”海幸立即就否定了,“阿娘,我为何会嫁进永宁伯府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我对夫君原就没什么期待,既然没什么期待,自然就谈不上委屈。”
女儿头脑
清醒是好事,但钱氏也感到很悲哀!
“唉,凡事你心里有数就成。”
“天下没有母亲不护着孩子的,外头那小贱人的事婆母不管,公爹肯定是会管的,我会找个机会捅到公爹面前去,在我没有生育之前,那贱人休想生孩子。”
钱氏很赞成女儿这么做。
午膳过后,夫妻二人准备坐在马车离开。
一路上,贺莲的心思很是活泛,今日他必须见到娇娘,可是要找什么借口下车,他很愁。
海幸假装没看到贺莲眼里的挣扎,其实贺莲要去见那个贱人她是不会管的,但心里还是抵触得很。毕竟二人是新婚,自己的丈夫心不在自己身上,这事儿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她真的会很丢脸。
“娘子,咱们成婚的时候有些个朋友送来了婚仪人却没到,晚些时我约了他们吃酒,这就下车了,你先自行回去吧。”
贺莲想了想,虽然这个借口很拙劣,但他觉得很有说服力。
海幸捏着绣帕的手紧了又紧,她真想看看那贱人到底找了一副什么勾人模样,竟叫贺莲一日不见想得这样。有那么一瞬间想提醒这个新婚丈夫:自古戏子无情,婊子无义,大多文人墨客都在那些贱人身上浪费了功名和钱银。
“夫君想得周到,妾身无不遵众。”
从嘴里冒出这句话的时候,海幸心里很得劲儿。她可不是什么好人,学着做人望君进益那一套。现在是贺莲对不住她,她凭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