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贺余是经年的厚脸皮,半点儿也不心虚,哪怕那人是自己的堂弟媳,他也只关乎自己受用得好不好。“这有什么要紧,左右又不是咱们家的媳妇,多吃她一盏茶,少吃她一盏茶,难道还得有规矩缚着不成。”
话是这么个理儿,但他不露面,多少让封氏在大房面前不自在。
扶着贺余落坐,封氏又殷勤起来,实在是辰哥儿的亲事有些还得二老爷出面,封氏也不好太给人脸色看。吩咐女使给贺余送来吃食,一边又亲自服侍他洗脸。
贺余被封氏服侍得很周到,但他恍惚间看到的还是沈氏那边泫然欲泣,得他滋润的脸。他到底没糊涂到在封氏面前露了破绽,只道:“昨儿我陪几个诗友游咱们的园子,远远的
看到你脚步匆匆的朝一个方向去了,是干什么去了?”
提到这个,封氏自然就想到了沈氏。
“还能有什么?那僻院儿里的沈氏不规矩,非想着出来丢人现眼,也不看看咱们家是什么地方,哪里能让她撒野,大嫂嫂让我赶过去,把人给控制唬住了。否则她一露面,定要叫昨日来饮喜宴的贵人们笑话。”
昨夜沈氏在他身边又喜又哭,喜的是自己欢喜她,哭的是她的命苦。贺余不由得打心里生出一抹疼意来,他有心给沈氏说说好话,但又得斟酌怎么说才不会叫封氏起了疑心。
眼见着女使们端着吃食进门,贺余左思右想,终于找到个合理的说词,“大嫂嫂也是,虽是个庶叔,但庶叔庶婶还有兄弟过逝后,那里家产都是往咱们府里收回了的,怎么也该对这庶弟妹好些才是。”
封氏惊慌的看了看左右,还好那些送餐食的女婢出去了,屋里剩的都是心腹,否则传扬出去了,苗氏心里能不起疙瘩?
“我的爷,你嘴下紧些吧,这些事情能拿来乱说吗?”
“我哪里乱说了?咱们二房只沾了个光,好处可全被大房那边占了,现在还如此苛待那庶弟媳,那边怎么好意思?”
这二老爷是怎么了?话越说越让人心惊肉跳。
封氏忙将碗筷送到贺余手里,“现在是大房当家,他们要怎么对付沈氏,咱们管不着。”
“我又没说什么,你慌什么?”贺余假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