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冲海珍吼骂,“珍姐儿,你个死丫头,你是个死人吗?没看到你姐姐在挨打吗?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啊!你也是要做娘亲的人了,你这么狠就不怕折你肚子里孩子的寿吗?”
“呸呸呸……。”
那婆子连忙啐了好几口,“钱夫人,嘴下留德。”
有了先前几次的接触,杨氏甚是知道钱氏的为人,想着她一会儿要是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刺激到海珍,那就不好了。便偏过头对海珍说,“御医估摸着快到了,你别在这里听她胡说八道,去屋里等着御医好好给你诊诊脉。”
海珍也想逃开钱氏淬毒似的眼神,点点头,搭着女使的手迈过门槛走
掉了。
“你别走,你别走,贱人,你逃什么?”
钱氏冲着海珍的背影怒吼。
杨氏迈过门槛,立在屋檐下,听着动手的使役恭敬的说,“回禀大夫人,三十板已经打完了。”
三十板?
天啊!海幸竟被打了三十大板?她可是个从小到大娇养的姑娘啊,哪里受得了这么重的罚?
粗使婆子一听打完了,这才松开了钱氏。
钱氏摇摇晃晃走过去,看着海幸血肉模糊的屁股,她难过得连怎么呼吸都要忘了。
“幸姐儿,幸姐儿,你醒醒啊,你别吓阿娘啊!”钱氏悲伤得痛哭出声,“大夫,大夫,快叫大夫。”
“钱夫人别急,我这府里的使役打起板子来手里是有真功夫人,我只是下令让他给令嫒打板子,可没叫他把令媛打死,所以她肯定断不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