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首领听到这里,很识趣的将周围的护卫遣得远些,有些宫闱秘辛实在不宜知道得太多。
而夏夙却被夏尤话里的意思给惊得目色震愕,她可笑的看着夏尤,“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忘抵毁我的母兄,夏尤,你就这么点儿伎俩吗?”
夏尤闻声,实在懒得理会夏夙的反应,而是目光侧移到宣衍身上,“你说她蠢,可是半点儿也没冤枉她。她为了自己那个不要脸的哥哥崇王子甘愿放弃大唐太子那么好的姻缘而嫁到陈国去,疏不知自己只是崇王子母子手里的一颗棋子罢了。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能说出先前那些话,说明你知道得不少,怎么不提醒提醒这头蠢猪,不要让她蠢得如此不可救药?”
关于这一点,宣衍倒是和夏尤站在同一条阵线上,他可怜的看着夏夙,“有些事情除非她自己醒悟,否则即使你我把口水说得干了,她也不会相信。就例如此时,慕贵妃跑到公主你面前上演了一出苦情戏,就促使合仁公主不顾一切的想要离开燕国到陈国去,她却从未想过为何她走得如此轻易?燕国公主嫁往陈国,即便不似嫁大唐那般风光,至少也不用如此寒酸。没嫁妆,没近身随侍,更是连送亲的人都没有半个。”
夏夙的脸色一寸一寸的白。
夏尤笑道:“瞧瞧,总算是脑子会转了。”
夏夙的头有些发晕,耳朵里轰隆隆的乱响,她纠结着夏
尤的话。
她是不愿意相信的,可是夏尤有什么理由骗她?宣衍又有什么理由骗她?
今早离开时她到母妃宫里辞行,可是母妃并未见她,她的近身宫奴前来告诉她,说母妃伤心难过不忍让她瞧见,但不见了吧。那时她跪在宫门口,膝下的地砖是那样的凉,那样的硬。她说她想见见母妃,可直到她离开,母妃也未曾露过面。
“你们,你们合起伙儿来……。”
夏夙的声音很轻,轻得话里的意思连她自己都不愿相信。
“我母妃和我王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害我?”
此时的夏夙,整个人都歪在青筝身上,眼里的泪水翻涌着,那是她最后的倔犟。
“你不相信,哪咱们就回去,好好看看你尊敬的母妃和王兄背地里是不是在庆幸你总归是有点用处,幸好你没死在外头。”
“那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