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两口茶后,苏瑜又说,“姨母毕竟是长辈,表哥官儿做得再大,家里没有其他长辈在,他的确不好做主。臣妾就不一样了,幸蒙陛下恩宠,让臣妾做了母仪天下的皇后,臣妾才能用手里的权势处置这些家事,还能让人无法反驳。臣妾多谢陛下!”
他明明在说她多管闲事,然后她马上就说是他赋予她权势这么做的,当即就将他拉下了水,真是半点亏都不愿意吃啊!
晚膳前孙学雍赶了回来,向苏瑜回了话,“臣已经特别交待过了,婉姐儿这辈子都不会出姑子庵了。”
“如今表哥和二舅父在朝堂上仕途正好,京城也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孙家,就盼着孙家出点错处好让御史找到机会弹劾。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出半点错处,任何细微的麻烦,都极有可能让孙家如今拥有的一切毁于一旦。所以,孙家的名声绝不能败。”
“臣明白。”孙学雍说,“虽然臣仔细交待过庵主了,就是担心姑母她会不会趁我们离开后……。”
“姨母的确有很多方法将人从姑子庵捞回来,可是表哥,你我都应该了解姨母的为人,她会吗?”
孙学雍想了想,给了自己准确的答案。
然后又提到一个人,“那个韦涛,实足就是个不学无数的二世祖,这赌坊也不是他自己掏钱开的,是因为他喜爱赌博,嫣妹妹时常不知道该到那个赌坊去找他,为方便寻他才出资替他开的这个赌坊。”
唉……,苏瑜长长叹了口气。孙嫣毁了容,孙婉失了足,再以孙玉溶的眼光又找见什么样的好女婿?与简旺的脑子一根经相比,韦寿这种脑子活络的才不好收拾。
“我知道你是担心他见着咱们之后,依仗咱们的权势在外胡作非为,等到明日咱们一走,哪里还能控制得住他?不过咱们控制不住他,总有人能收拾得了他。”
用过晚膳之后,孙学雍又去了一趟县衙,对上河县令大人晓以利害,利用他控制韦涛的言行。
而此时的韦涛正一直在房里等着孙嫣回去,他有好多话要对孙嫣说,有好多主意要孙嫣帮着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