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屋里的沈强呆不住了,他艰难的下床,半边身子都倚在沈妻身上,借着她的力气走到门口。当他一眼见到苏瑜身边的蝶依时,整个人都像被火烧一声燥怒起来,“就是她,舅父,就是她。”
黄鸣顺着沈强所指的方向望过去,还不待他说什么,沈母已经愤怒至极的朝蝶依扑了过去。
“原来是你这个小贱蹄子,害我儿至此,我要跟你拼了。”
蝶依轻易就将扑过来的沈母给制住了,扭着她一条手臂冷笑,“你儿子行事不端,我昨夜未曾当场要他性命已经仁慈,没想到他不仅未曾反思,反而变本加厉,更是害死了田三伯,今日,我不会再放过他了。”
“阿娘。”沈强喊了一声,怒视着蝶依,“你想怎样,赶紧放开我阿娘。”
蝶依用力一推,沈母倒地头撞石阶上,额头磕破了皮,血顺阒眼角流。
沈母吓得惊声尖叫。
黄鸣过去将人扶起并护在身后,“我是这在安镇上的耆老,你们一堆外人竟敢在我面前撒野,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吗?”
苏瑜依旧从容不迫的开口,“别太自以为是了,在我面前,你什么都不是。你既在太安镇上嚣张多年,肯定没少遭人厌恶。我记得太安镇镇口有个年久未用的大台子,捡日不如撞日,就今儿吧,你,还有你的宝贝外甥,今儿就到那大台子上斩首示众吧。”
空气在苏瑜声落时滞了滞,随即黄鸣大笑出声,“哈哈哈……,斩首示众,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朝廷命官?钦差大人?你凭什么斩我的首?”
就在此时,屋外又涌进来一堆人,全是县衙的衙役,县令四十岁的安祖培走在最前面。
黄鸣无暇去想安县令是怎么来的,只知道他的救星来了。得意的斜了一眼苏瑜,几个阔步朝安祖培而去,“大人,你总算是来了,此处有人闹事,大人快快将人速速拿下。”
安祖培的夫人也是多年不育,娶了一房侍妾头一胎就为安家续了香火,安祖培很是宠爱这个侍妾,而这个侍妾的姐夫正是眼前的黄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