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诛心,二王妃梗着脖子不认输,彰显着她最后的骄傲,“郡主说了会给我置办个院子安置,我不会无家可归的。”
大王妃并未立即回应二王妃的高傲,走到大门口时忽的停了脚步,转身正视着二王妃,用十分冰冷的话说:“那塔兰,你真的关心王爷和你儿子吗?我看不见得吧,因为王爷你才能重新过上丰衣足食呼奴唤婢的日子,享荣了那么多年的荣华富贵,一下子变成了平民你能接受吗?不,你接受不了,宜郡主不可能一直接济你,你也不可能受得住粗茶淡饭的日子,看着吧,这并不是结束,这是开始。”
她已经这么惨了,从尊贵的二王妃变成了一个平民,怎么还不是结束?
直到见到大王妃搭着阿婆的手上了马车,然后又看到阿婆也跟着上了马车,她才反应过来,悻悻的问宜郡主,“阿姜舍都被卖了,为什么布来储芬能跟着她一起走?还有,她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已经这和以惨了,难道她还不打算放过我吗?她是不是非得我死了才甘心?”
宜郡主没法回答二王妃的话,“母妃,事情突然,我先带你到客栈去坐坐,等一会儿院子收拾好了再送母妃过去。”
二王妃还担心着被大王妃报复,根本没怎么听宜郡主说话。
等到宜郡主将二王妃安排进新购置的宅院里,天已经黑透了。
拖着彼惫的身子回到大司马府,宜郡主突然很是心力焦悴。回想到适才在新的宅院里,母妃嫌弃新买的下人不够机灵,寝屋又逼窄,家具不够新等等……,她忽想记起大王妃说的那些话,不禁让她十分后怕。
“那木达在哪儿?”
宜郡主问屋里的仆婢,仆婢说:“在大司马那里。”
在发生了那么多事之后,宜郡主终于有了些觉悟,明白自己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傻那样骄纵。隐约也明白了自己的丈夫这些年其身不正,流连花丛,全都是因为要躲着自己的父王而为之。而自己也在他们的利用之列,虽然很痛心,但现在德亲王府没了,父兄被捕入狱,母妃被贬为庶人,她再也没有依仗,再也没有可以任性的资本。
彼时那木哲和那木达父子俩正在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