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妃直接道:“还不是因为咱们的好女婿让郡主受了委屈?昨夜不仅又去了花房子那种龌龊的地方,还扬言要花房子那里龌龊的女人给他生孩子,这不是打咱们的老脸么?王爷,郡主可是您放在手板心儿长大的,您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这么大的委屈吗?”
拿他南宫磊的女儿去跟花房子那些贱伎相比,那木达实在不把他放在眼里。但自己的女儿他也有了解的,没几分脾气,能刺激到那木达宁愿跟外面的女人生孩子也不愿跟她生?
眼下正值关键时期,大司马在朝堂的地位举足轻重,将来他登上王座还需他的鼎力支持,现在不宜与他起冲突。那怕是他心爱的宝贝女儿,也得为他的野心和将来让路。
“你只会怪女婿,咱们的郡主什么脾气你不知道么?只说女婿对不起她,她又何曾在女婿面前服过软?”
二王妃跟了南宫磊一辈子,深知他的禀性和狠辣,既然第一句话不是帮着宜郡主,说明他现在还不想与大司马府起正面冲突。她一直都是知道南宫磊的野心的,她也很期望北国王后的位置。于是,她息了带宜郡主此的初衷,说:“王爷说得是,咱们从小娇养大的女儿,我也是不想她受委屈。”
南宫磊很欣赏二王妃这一点,只要他开口,她便能听话听音,省他不少事。
可二王妃是明白,宜郡主哪里明白?她只觉得本想给她撑腰的母妃突然软了声调,连父王也只会教训她,“你们是不是不想给我出气了?你们知不知道我在大司马府过的什么日子呀?丈夫成日花天酒地,回来就撒酒疯对我极尽羞辱和发脾气,婆婆睁只眼闭只眼,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更过份的是她居然说我不是她的儿媳妇,她的儿媳妇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了芸郡主。凭什么啊,凭什么我一个大活人比不过一个死人?她都下地狱那么多年了,怎么还阴魂不散啊?”
“你说谁阴魂不散?”
宜郡主语声刚落,一道低怒隐忍的声音响在门口。
众人寻声而望,诧异的看见大王妃搭着阿婆的手站在门口,一双老眼痛心无比的瞪着她。
宜郡主吓得跄踉退了两步,又想到如今整个王府都是自己母妃把持着,她怕一个无权无势的大王妃干什么?于是她的腰背就挺值了。
南宫磊还是在年前的团圆宴上见过大王妃,再见这是又过了好几个月了,不明白她从不主动找自己的怎么今日恰巧就在此了?
南宫世显面容讪讪,坐在一旁不发言。
二王妃心里怒骂大王妃神出鬼没,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她儿子说了这么不得了的话的时候出现,要不是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她就该怀疑这场巧合是故意了。
“郡主年少无知,口不择言,大王妃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