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娇曲了曲膝,“奴婢替我家主子来看看妨姑娘。”
这么端庄的姑娘竟是个女使,然她不说清楚她家主子是谁,尤氏还有些警慎,“不知姑娘的主子是……?”
雪娇只得道:“奴婢是陪着沈二爷从宫里出来的。”
宫里?
那是……!
天呐!
尤氏吓得一怔,半分不敢再阻止雪娇去看孙妨,她退了两步,还指雪娇指了方向。
雪娇来到榻前,果真见孙妨眼窝都有了,眼下淡淡的乌青以及她的指甲也泛了暗色,可不就是中毒了。伸手去探了探鼻息,虽然有,但很微弱。
江寅换了衣裳过来,走到榻前守着孙妨。
“阿寅啊,我瞧着你媳妇情况不大好,还是应该尽快通知亲家太太过来看看,万一有个好歹,也能让她们娘俩见着最后一面不是?”
范大夫说孙妨还有救,所以江寅不爱听尤氏的话,刚要开口说什么,雪娇却抢在他前面,“依奴婢看,的确是该将三太太请过来,江二爷,你总不能想着这事儿悄悄咪咪就过去了吧。”
怎么可能?江寅冷了冷心,“有劳婶娘替我遣人到孙家去走一趟吧。”
尤氏颌首出去,珍儿回来了,她拿来了金疮药,可以治江寅额头上的伤。
“姑爷,让奴婢给你额头上的伤上上药吧。”
江寅没动。
珍儿哽咽着声音,“要是姑娘醒过来看到姑爷这副样子,肯定是要担心的。”
江寅这才妥协。
珍儿给他上药期间,江寅看着站在孙妨榻前的雪娇,问了一句,“姑娘一直守在这里,是不是皇后娘娘另有什么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