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救命啊……。”
孙妤语声一落,就见黑暗中凝聚出一道高大的身影,他抬起一脚就将她脚那头的登徒子踢出马棚,身子横着重重的撞在墙壁上,顿时躺在地上唉哟连天的叫唤起来。
另一个见状,吓得手下一松,黑暗中更觉来人是凶神恶煞一般,转身就要逃走。
结果被六个穿着宫中禁军服饰的人拦住去路,紧接着听那道高大的身影说:“夜半调戏民女,显然素日也不是好人,全都给我扔到京兆衙门去,等事情查明,严惩不怠。”
“是……。”
先前还一脸得意想要逞凶的男人,这会儿已经吓尿了,禁军七脚八手就将人绑起来往京兆衙门里送。
“你还能起来吗?”
男女授受不亲,高大男不想举止唐突。
孙妤摇摇头,此刻想着,能救下她,是不是不是个坏人了?
高大男行伍出身,五官比正常人灵敏,听着孙妤的呼吸,不得不肯定她已经晕过去了。
这怎么办?
他为了难。
但既然遇着,总不能不救吧?
高大男放弃了君子行径,将失去意识的孙妤打横抱起。
跟随的属下见高大男抱起个姑娘,想笑又不敢笑,还是一个平常与他亲近的打趣,“将军,这人——您是要往哪儿送啊?总不能也送京兆衙门吧,人家可是苦主。”
不错,救人的正是禁军统领冉绥繁冉大将军。
冉绥繁拿眼横过去,“事情都办完了吗?办完了都给我滚。”
冉绥繁将孙妤带回了冉府。
冉绥繁的阿娘朱老夫人将将歇下,但一听说儿子抱了个女人回来,连忙穿衣趿鞋跑到儿子院子里,看着女使们进进出出哪个门,就知道他将人放在哪个房间。
“阿繁,这是怎么回事?”
冉绥繁站在屋檐下,朝着阿娘迎过去,“这么晚了,天寒地冻的,您老人家过来干什么?”
朱老夫人拍开他的手,“我问你话呢,你管我这么多,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冉绥繁说:“我奉太后旨意办差,查到十字街附近时……。”
朱老夫人听得眉头紧皱,特别说那两个歹人说这女人是私娼时,脸色极为难看,“正经人家的女子这么晚了怎么会在外头?肯定是私德败坏的娼,妓无疑,你心好是好,但将她搁哪儿都成,就是不能带回家来,有辱我冉家的门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