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汀为难了,她好歹是宁威将军府的奴婢,出门在外代表的都是宁威将军府的颜面,给人道歉可以,下跪是万万不能的。
雪娇看不过去,上前一把将花汀拦在身后,“她又不是故意的,两位公子何必难为她呢。”
今日苏瑜没带面纱,苏瑜站在那里,面容温婉柔美,气质恬静文雅,一袭淡紫色绣小姜花儿对襟裙子,云鬓里插着一只琉璃水晶流疏钗,目光清润如冷月照水,盈柔得能勾魂慑魄,只一眼望进去,仿佛就永远出不来似的。
贺余和与沈重霖的妹夫小衙内薛世达都看得发呆。
“唉唉,往哪儿看呢。”雪娇厌恶这两人的目光一直在王妃身上流连,拉着花汀侧退一步拦在苏瑜前面。
贺余好久没见到如此清新脱俗的美人儿了,脸上立即挂上倾慕轻挑的表情,“失礼失礼,都是在下管教不严,才会口出恶言冲撞了姑娘。”
“又不是我撞的你,你要抱歉也找错了对象。”苏瑜眼神薄凉,透着一股子莫名的寒意。她仔细打量了贺余一番,上次因为孙妨他挨了狠狠一记打,好像也没过去多久,这么快就忘了。
贺余也侧身移了半步,让他能看清整个美人儿。“在下永宁伯府贺余,敢问姑娘贵姓芳名?”
“放肆。”听着这轻挑的口吻,雪娇怒道:“我们主子的名讳也是你配知道的?识相快滚,不然就算你是永宁伯府的人也没好果子吃。”
薛世达趁贺余与苏瑜对话时也在打量她,暗叹京城的水就是养人啊,能养出这样的美人胚子让他瞧见,真是不枉此行。只是贺余在他前面,他也深知自己比不上贺余的地位,就算有非分之想也不敢抢在贺余前头。如今,他更应该支持贺余达到目的,方能稳稳的抱住这棵大树。
“这位小娘子好大的口气,在京城谁不知道我们贺公子的名头?我知你打什么主意,故意装腔作势以为就能避开我们贺公子,疏不知能被我们贺公子看入眼,是多大的福气。”
苏瑜一时没想通薛世达这货怎么会与贺余之流站在一起,又思及这人低劣的品性,想通倒也不难。“你一句一个我们贺公子,你是谁,他的跟屁虫还是听话的狗?”
那一世,薛世达曾闯下个弥天大祸。仗着沈重霖官拜中枢,他老子薛禀良也得荫护成为京官,便行事狂妄不思收敛,一次狎妓,将黄国公府的庶子打死。沈重霖气急败坏狠狠抽了他十几鞭子也未能得到黄国公贵妾的原谅。后来沈重霖不知从哪里打听出这个贵妾与黄国公夫人张氏只是表面和谐,便叫她在张氏身上下功夫,势必让那贵妾消气撤掉在京兆府衙的诉讼。
黄国公夫人张氏,在京城官眷中出了名的刁钻难惹,苏瑜受了好多心思才与她做了个点头之交。可想而知求到她跟前去,她得付出多大的代价。那时她虽已有些醒悟,在沈重霖心里她的位置很少,可她操持了大半辈子的沈家,一旦离开,她无处可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她给张氏送了两件极为珍贵的雪貂氅,一架赤血珊瑚屏风,还搭进去一间胭脂铺,昌胜街两间旺铺,才将此事摆平。事后,沈重霖连个赞赏的眼神都没给她,仿佛为他分忧,是她理所当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