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回头,看到苏玫神彩奕奕,玫红的裙裾泛起层层涟漪而至。
她先前是看到过苏玫,但不代表她会与苏玫过多的交集。此刻苏玫叫住她,是跟着她而来还是真的偶遇?一想到她曾与曲恒那样和谐的站在一起,苏瑜不得不对眼前看似随和的女子充满警惕。
“不,现在应该称为王妃娘娘。”苏玫煞有其事的跪拜下去,“臣妇沈苏氏参见王妃娘娘,王妃娘娘您吉祥。”
一听苏玫这略大的声音,苏瑜知道她定是故意的。果然,她声音一落,已有不少女眷拿眼斜了过来。苏瑜双眼清润的盯着苏玫,从她那不卑不亢表现里,苏瑜嗅到了算计的气息,看来真不是偶遇了。
“你我姐妹一场,不必如此客气,起来吧。”
“谢王妃娘娘。”苏玫将‘王妃娘娘’几个字咬得特别重,生怕旁人听不见似的。
“你既到岳家做客,就去花厅找冯夫人吧,我还有事,失陪。”
苏瑜要走,苏玫岂会让?她迅速走到她面前,面向她,眼中是小人得志的骄傲,“姐姐请稍等,妹妹有几句话想说。”
“你想说什么?”不想与苏玫有过多的纠缠,何况她还不怀好意。
“姐姐知道么?我家夫君荣升,如今我也是有诰命在身的夫人了。”
她是有诰命的夫人,自己还是王妃呢,见面她还不得跪拜?这有什么好骄傲的?莫不是她想和自己叙叙家常,说说体己话?呵,怎么可能。
“恭喜。”苏瑜唇角勾起一抹冷情的笑。
苏玫知道她根本不会在意,且她此志也不在此,又笑道:“夫君荣升,最高兴的莫过于婆母。婆母慈良,就算当初姐姐还在沈家时不贤不孝,婆母也不曾怪罪过你,如今夫君荣升,还惦记着姐姐过得是否安好。”
关芯兰是知道摄政王妃是个二嫁,只是没想到前夫居然会是新晋的沈重霖。她在讶然过后,又对苏玫的言词颇感不适。若说她挑衅,可她再是诰命,位份也大不过王妃。若不是挑衅,不贤不孝这样的话说出很是诛心,特别是在今日这样的场合,让旁人怎么看待王妃的禀性?
“苏夫人,我与王妃受东道主之托有事要办,改日你们姐妹再说话如何?”
苏玫看向关芯兰,她不认识关芯兰,但先前在假山凉亭上她问过曲恒,曲恒说她是关大学士家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跟苏瑜走在一起,应该是想巴结苏瑜如今那体面的身份吧。
如今她也是有诰命在身的夫人,出门在外自然要比旁的官妇高一等。一想到从前她在众多官眷中低头哈腰的样子,她就想找回颜面好好扬眉吐气,苏玫假意笑道:“这位姑娘,如今我与姐姐身份摆在那里,你冒冒然插嘴,可真是好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