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溶还没发泄完,见着程淮生走出门口,她追到门口指着程淮生的背影痛骂,“一杆子打不出个屁来,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窝囊的男人。自己的姑娘不知死活呢,你居然跟个没事人一样,你配做人阿爹吗?你的良心都给狗吃啦?呸……窝囊废,窝囊废。”
程淮生宽袖里的手握成拳,他只认命的往前走,离那个泼妇越远越好。
程淮生一如继往在她痛骂时给她一抹窝囊的背影,孙玉溶骂着骂着也就解了气。这气是解了,两个姑娘没醒不还是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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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此时,有人过来告诉孙玉溶说孙婉醒了。
孙玉溶赶紧往孙婉屋里去,一进门就见孙婉缩在床角,眼神恐惧瑟缩空洞。
孙玉溶心痛坏了,扑过去,急得眼中掉泪,“婉姐儿,你怎么样?你别怕,阿娘在这儿呢。”
孙婉醒过来头一桩事就是忆起某个恐怖场景,张夫人端着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她当时真的觉得只要她一张口,她必死无疑,那个时候没人救她,是孙娴挡在她面前,替她承受着张夫人袭来的盛怒。
听到阿娘的声音,孙婉终于缓过来,她突然失控大哭出声,“阿娘,阿娘。”
孙玉溶抱住她,陪着她哭,“我的傻姑娘,不怕啊,有阿娘在呢。”
孙婉拼命往孙玉溶怀里拱,“阿娘,我以为我要死了,吓死我了,那个张夫人好可怕,我真的是去拉架的,不是去打架的,可是那个张夫人不信,硬说我和嫣姐儿一起打她姑娘,阿娘,没有,是嫣姐儿动的手,我没有,你去跟张夫人说说好不好,叫她不要害我。”
孙婉的话不着调,但作为阿娘的孙玉溶还是从这些没有条理的语句里分析出了实情。出门前她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表现,目的在于要与那些贵女结交,可没叫她们去与人起冲突啊!而且得罪的还不是一般人,全是贵女。
孙玉溶真是又恨又急,她皱着眉拉开与孙婉的距离,问,“昨天出的这事儿难道真的不是因为苏瑜么?”昨日她冲到老太太院儿里大闹一场,凭的就是猜测事出有因,必关苏瑜的事。上次嫣姐儿告诉她,她与婉姐儿背后说娴姐儿坏话时被苏瑜当众听见,梁子不管深浅,反正往后的日子她们这一家与苏瑜虽未有明显冲突,但都是暗是较着劲儿,不然三房蒋氏来邀她一起对抗苏瑜时,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孙婉撇着唇摇摇头,“我们自打进了候府就没在一起,倒是嬉姐儿跟我们一起,可是当嫣姐儿与黄国公府的二姑娘打起来的时候,嬉姐儿没去帮忙,也没想着拉架,而是悄不出声的躲开了。我被带到花厅后,那张夫人咄咄逼人,是娴姐姐挡在我面前替我说话,可是张夫人声势太威武,我被她吓得瘫了,阿娘……那张夫人真的好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