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掌柜处事是妥,但他毕竟只是个下效之人,为求保命或是脱身,将你卖了才是正常。”周老太太觉得苏瑜虽有智谋,但到底年轻,这世上人心是最难测的。
苏瑜仍旧摇头,“不,我信洪掌柜,必须想法子见他一面。”
“县老爷已是给足了咱们颜面,想见到洪掌柜恐怕没那么容易。”
“只要有心思,世上无难事。”苏瑜笑着说,然后便吩咐采玉喊来大有,交待了他几句话,又让他拿上银票去天黑去探监。
周老太太看看苏瑜吩咐下差,言语精准独到,毫不拖泥带水便将事情交待清楚明白,如此圆滑老练,哪里像个十九岁的姑娘?分明就是个常年处置后宅府务庶务的内宅妇人。
周老太太内心感叹不已,实在想不透与沈家一场不美满的婚事怎的就成就了如今的苏瑜?沈家有这大本事?
“查清又如何?若对方是咱们惹不起的人你找上门去也只会是碰钉子。”周老太太言语沮丧,她突然想到这何尝不是个带苏瑜进京的好契机?
惹是她苏瑜,若对方是钉子,她就是融铁的火。
她不找事,但决不怕事。
“这上河县你是呆不得了,苏家又有那样一个继母,阿瑜,你可有何打算?”周老太太再次试探的问。
县老爷限期三日,这三日之类她必将事情原尾弄清明,尔后再做打算。“不急,外祖母,两位苦主可都找着了?”
“状告锦绣坊的是乡绅李家的当家太太,状况干货铺子的则是住在县城南边的苟全,人称苟二爷,是个见钱眼开极难缠的主儿。”
“外祖母给的和事银子他们都收了么?”她知道外祖母不想事态扩散,定会拿银子早早替她打发祸事。
“那李家太太是个泼妇,要了整一千两银子才撤告,那苟二爷比她还贪心,说咱们家有的是钱,想一千两银子别想打发他,他可是拉肚子拉去了半条命的,他的半条命可不值一千两。”此事是周老太太吩咐一个心腹婆子去办的,回来说与她听真是气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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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她的铺子被封,财路被断甚至被驱逐出上河县都不是对方的目的,那对方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