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沈重霖很是出息,正是奔前程的时候,这沈重德要是跟去京城闹腾,大儿子的前程岂不是要受影响?不,他不能去京城。
“你个混账东西,你还怪上了我,当初若不是你自己不上进不成气候,我会只让你大哥哥去读书让你闲在家给我添堵吗?如今你竟把你自己的不成气怪在我头上,如此忤逆不孝,你想把我们沈家的脸都丢尽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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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大哥停妻再娶时沈家的脸就丢尽了,他拍拍屁股走了耳根清静,留下咱们在太安镇受人戳脊梁骨过了这么久,是不是也应该对我这个兄弟感恩戴德啊?”沈重德想到在上河县城碰到的苏瑜,穿得那样光鲜,人也越发标致,更想到她曾抬进沈家的那些嫁妆,如果不是因为沈重霖和苏玫私相授受,沈家的日子那里过得这样拮据?如今想抛开他打祖宅的主意,做梦。
“你……你……。”姜太太被自己的亲儿子训,满肚皮的烦燥和怒火捂得她几尽晕厥过去。
马嬷嬷被沈重德推得摔掉了一颗门牙,她捂着满嘴血进来,来不及净手就去扶住被气得脸色发青发白姜太太,“太太,你怎么了太太?”
沈重德见姜太太眼白往上翻,所有的怒火也都收住了,这要是真把姜太太气死了,他这忤逆不孝的罪一坐实就得去蹲大牢,那这宅子大哥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哪里还轮得到他撒气?
“阿娘,你怎么了?阿娘,都是儿子不孝。”沈重德开始说软话。
马嬷嬷急道:“二爷别说了,快去请大夫,快去。”
沈重德跑出去请大夫不久姜太太就缓过了。
她握着马嬷嬷的手,只顾自己发泄,泪水如洪,哭得声嘶力竭。
马氏得知福春院发生的事,只冷笑了一声,“还有力气哭,气得不恼火嘛。”
“二爷灰溜溜的跑出去请大夫,奴婢看二爷也吓坏了。”吉祥说。
“他是怕真把姜太太气出个好歹来,他可是要坐罪的,外头花花世界多美好啊,谁愿意去大牢里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