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嬷嬷替苏瑜掖好被角,拉着采玉出了门走到垂花门那里,见四下无人,袁嬷嬷满心狐疑,“采玉,你可有觉着姑娘自打这次醒过来有何不妥?”
采玉年轻,摇摇头。
“这两个月咱们一直侍候在姑娘身边,姑爷不落屋姑娘嘴上不说心里可是着急得很,见着姑爷哪次不是陪着小心说话做事?今儿怎么敢这样挤怼姑爷?”
采玉细想之下还真是,“虽然奴婢不愿意看到姑娘被欺负,可姑娘刚才的举动不是将姑爷越推越远了么?”
这丫头蠢是蠢了点儿,但话到一针见血。袁嬷嬷点点头,也是满肚皮焦虑,“可不是,这要怎么办啊?”
“都怪咱们府上没有男丁,姑娘要是有个兄长或是弟弟,也不至于到哪儿都被欺负。”采玉神情凄凄焉焉的说。
沈重霖离开杏玢院,直接去了母亲姜太太的福春院。姜太太正坐着满脸愁容,心里对刚进门的儿媳妇骂了千遍万遍,若不是她现今发着高热,真想叫人拎过好再好好耳提面命一番。
底下沈莹和沈菡都围着她,为着自己将来嫁人时风光无限,都对苏瑜的添妆志在必得。
沈重霖到时两个妹妹正吵得不可开交,而这一幕让他想起适才在杏玢院苏瑜的话,仿佛她早就预见。他沈家人的心思就这般让人易猜易度么?沈重霖心里很恼火。
“阿娘,大嫂已经应下了,我是姐姐,若我的嫁妆丰富抬出去也是沈家的颜面。街坊四邻瞧见,也会为我们沈家的名声博得好彩。再说我嫁的是候府,是咱们这太安镇上最最富贵的人家,您可不能让我丢人啊!”沈莹边哭边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