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瑞承说他会调查,不过两城沦陷的事他倒是可以明确地告诉他,确实和大皇子有关系,包括那场瘟疫。
柳秋悟和李景然为之大骇,那可是两城人的性命啊!
如此草菅人命的人,若真得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势,以后百姓日子有多艰难可想而知。
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两人也知自己不可能轻得闲王信任,自觉已得答案,谢过对方后就告辞了。
“没想到人不在了,还有亲人找来,造化弄人啊。”说起小哥儿,虞书澈轻叹了声,又转头问乔瑞承:“阿瑞你怎么看这事?”
“目前还不好确定他们是不是假意投诚,不过他们提到的事确实有很大的帮助,阿澈你看。”乔瑞承手指点了下茶,然后在桌面上边画边说。
“柳金笙,金家,大皇子府先形成一个三角,不管是大皇子想通过联姻得到柳家助力,还是后来的临时变卦,这都是不变的,一切疑点都在大皇子府这里。”
乔瑞承食指点了两下代表着大皇子府的那个点。
虞书澈眸色一凝,“是这样的没错,范围缩小到大皇子府上,再结合大皇子的变卦及乔文槿的指桑骂槐,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人。”
乔瑞承抬眸,幽幽对上他的眼,吐出一个人名:“金旭华?”
“没错,就是他,阿瑞,我们不是一直在调查这人却结果一无所获吗?听了你和柳公子的话后,我竟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虞书澈眸光闪烁,人有些激动。
“我家阿澈就是聪慧,快说来听听。”乔瑞承弯着嘴角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我能想到,你肯定也早就想到了。”虞书澈笃定道。
“可我想听阿澈说。”乔瑞承笑吟吟道。
“那好吧,那我说了啊?说错了可不许笑话我。”
“不会,我何时取笑过阿澈了?”乔瑞承反问。
虞书澈嘟囔了句好像没有后,便说起了自己的见解。
“沧邬国和玄月国吃下我们大渊两座城池,可凌将军生前给出的线索和情报都只涉及大皇子他们勾结玄月国的,那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沧邬国又是怎么回事?”
“嗯,继续。”
“如果沧邬国什么力都不出,还对我们一无所知,他会愿跟玄月国一起攻打我们大渊吗?没有胜算的事,不可能贸然插手,反之,玄月国也不会大方到愿与人分享自己辛辛苦苦摘来的果实。”
“嗯,也合理。”
“再回到原点,两座边城被破恰好让我们注意到金旭华这个不起眼的人,那他在其中又充当着怎样的角色呢?现在仔细想来,说他是沧邬国潜伏在大皇子身边的细作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有这样他才会既为大皇子谋事又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也正因如此,大皇子误打误撞险些坏了他大计,才有了乔文槿骂他是狗一说。”
“啪啪啪。”乔瑞承笑着鼓掌,“阿澈果然厉害。”
虞书澈抿了口茶,弯着眼眸说:“过奖过奖,不过这还得多亏柳公子他们送来的消息,这密实的网子一旦破了个口子,再把口子变成大洞,可比之前容易多了。金旭华,金家,还有那个柳金笙,去了冠上的柳姓之后不也是金嘛?说不定是一家呢。”
乔瑞承眼睛危险地眯起,“言之有理,那就从金家入手吧。”
至于柳秋悟和李景然,两人虽没说,却也派人去暗中查了,结果倒是让他们挺满意的。
一个没说谎,一个脱离了投靠大皇子的家族,最重要的是,两人回去后都没有打草惊蛇,虽处处被针对,尤其是柳秋悟。
柳秋悟去了一趟闲王府后才知道大皇子早就拉拢了柳家其他房,就连原本以为不可能同意给金家管的生意线路的事,这些人也都眼睛不眨一下地同意了。
柳秋悟看得心里很窝火,可一点法子都没有,毕竟人家都说是给你外甥婿好处,也就是给你亲外甥好处,你个当舅舅的呕什么气?
是个屁亲外甥!
好在柳秋悟是沉得住气的,没当场拆穿柳金笙这个假外甥,以至于闲王再找上他时,他终于知道了柳金笙是金家人,而金家则是沧邬国潜藏在大渊国的奸细窝点之一,这些事听起来是何等地骇人。
“那金家想要那条生意路线做什么?”对大皇子他们卖国求荣的事,柳秋悟是又惊又恨又怒,对有两大敌国的渗入与虎视眈眈,柳秋悟是忧心不已,心力憔悴。
唉,真是内忧外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