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最让他们难受的是,他们孙子挨揍了都傻乐不已!
“府中已经加强了看守,尤其远儿那院子,我请了个几个高手过来暗中看着,那贼人若敢再来,我定让他有来无回!”张广鸿拍桌道。
张夫人对欺负了独孙的人同样恨得咬牙切齿,但转念想到自己孙子将那人当成媳妇看待,眉眼又笼罩上一层阴郁。
“老爷,远儿他对那恶贼过于看重了,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张夫人痛心疾首道。
张广鸿何尝不知?
“不能再放任下去了。”
于是两人一合计,觉得娶孙媳妇还得再挑挑,毕竟任重道远,所以决定先给张思远先找个暖房丫头,这样一来,就能让他彻底忘了那恶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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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张思远回房,解衣宽带,转头就见自己床上多了个酡红着脸的姑娘,顿时脸色大变,吓了好大一跳。
他瞬间抓回衣服裹了回去,然后愤怒地质问床上之人:“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床上!你赶紧下去!”
“小,小少爷,奴婢清涟,是老夫人让我来服侍你的。”那姑娘眼神有些无措,一坐起身就露出了一大片白花花的皮肤,身上只系了件肚兜。
“我不要!我有媳妇了!你赶紧出去!”张思远暴躁,莫名地,以肉眼可见的。
清涟脸色一白,“可是清涟哪做的不对?小少爷,就让清涟服侍你吧。”
她语气带着恳求,说罢起身要去勾张思远,张思远厌恶地往后躲。
“你走,再不走我就叫人轰你!”
张思远说完转身跑了出去,而被他丢下的清涟则脸色铁青,又真怕他叫人来,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下床……
“奶奶!你不许再往我房间里塞人!我有媳妇了!”次日,张思远一见张夫人就立即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嘭!”不待张夫人说话,张广鸿就黑着脸将手里的茶盏重重搁下,茶水溅出。
“胡闹!我张家何时有孙媳了!你若再念着那恶贼,就给我闭门思过去!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出来!”
张思远扭过头看他,漆黑的眼珠里写满认真,“他就是思远的媳妇,思远认的,过多久都是。”
“你!我看你是被那恶贼下了降头了!”张广鸿气急败坏,继而不容置疑道:“从今日起清涟就是你侧房,至于你真正的媳妇,我会和你奶奶给你挑一个合适的人选,但决不能是个不知廉耻的恶贼!”
说到憎恶的人,怒极的张广鸿牙齿咬的咯咯响,五官都挪位了,像只暴怒的狮子,现场的下人见了都屏气敛息,小心翼翼,就连张夫人都忍不住用责怪的眼神看他。
然而张思远并没有被他的威严吓到,反倒是引爆了一昼夜挤压下来的烦躁,迎上他的怒目反抗:“我不要!她要是再进我房间,我就…我就打她!谁来都打!打到不敢来为止!”
“你敢!”张广鸿厉喝,许是被张思远那倔犟又无畏的目光刺激到,他抓起手边的茶盏就朝张思远砸去。
张思远也硬气地不躲闪,直接被砸到了额角,带着热气的茶叶茶水洒在他脸上。
“啊!”张夫人惊呼一声跳起身,闪身窜到张思远面前捏着帕子帮他擦拭,还时不时转头斥责对张广鸿。
“老爷!你说话就说话!干嘛动手?远儿的额角都被你砸肿了,本就不聪明,你还往他脑门招呼!幸好没割破。”
说完张老爷,她又细细检查张思远的伤口,眼里满是心疼,“远儿你疼不疼啊?刚才有没有被烫到?奶奶带你去上药。”
张思远眼眶红红,下咧着嘴角不吭声,任由张夫人拉着自己。
而张广鸿东西丢出去就后悔了,再大的火气也在那一瞬熄灭,但他又拉不下脸来。
最后,避免两人再起冲突,张夫人就把张思远带走了,说是去上药……
张小少爷近日心情低迷,萎靡不振,家不想待,斗蛐蛐也不想玩了,最终跑到小哥儿的小货摊上发呆。
“你又怎么了?”想当个咸鱼摊贩的小哥儿被迫众目瞩目,无奈询问张思远情况。
张思远垂丧着脑袋,徐徐把家中发生的事说了,然后问小哥儿他要怎么做才能让爷爷奶奶不再强迫他,并接受他媳妇。
小哥儿:“……”
凌川:“……”
“柳泽,你有听我说话吗?”张思远目光幽幽的。
小哥儿立马回道:“当然在听啊,你不是问我问题么,我在思考。”
“哦!那你有办法了吗?还有我媳妇自上次来找我,后面都不来了。”张思远眼里的亮光转瞬即逝,覆上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