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盈盈应完,两人便再次陷入沉默。
到底是有了距离,有了隔阂,哪怕他们曾经再相爱,也真的回不去了。
柳盈盈再次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心痛之余,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于是她攥攥拳,深吸一口气,掀起眼皮看向男人,问出了她最想问的话:“那封信,是你送的吗?你……娶妻了?”
正在思索找什么话题聊才不会显得那么尴尬的顾温琅突然听闻这个问题,不禁又是一愣。
显然,这和他所想的重逢不一样,即便他有想过会被质问,但不应该这么快啊。
不过,也正因如此,顾温琅越发认为柳盈盈会迫切地质问他,实则就是在意他,想乞求他不要放弃她……
“难道不是?”见顾温琅神色变了又变,柳盈盈蹙眉,心底升起一丝悸动。
被她深深看着,顾温琅顿时有些脸皮发紧,只觉无处遁形。
“嗯?不能说吗?”柳盈盈见他眼神躲闪,再次选择沉默,便已经知晓答案,但她就是要他亲口说出。
面对柳盈盈的步步紧逼,顾温琅最终还是应了:“……是。”
然后又语速飞快道:“盈盈,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吧,你骂我吧,是我对不起你,我……”
柳盈盈木木看着他,忽然嗤笑了下,“打你,骂你,又有什么用?”
“盈盈……”顾温琅心中动容,她果然是来挽留他的,可是他不能啊,熙儿她身骨子不好。
柳盈盈不知他所想,直接打断他,“你有错,我也有错,所以我们算扯平了。”
“不,你没错。”顾温琅否认,他自知理亏,所以也见不得她这样说自己。
然而柳盈盈却笑着摇摇头,“有的。”
我的错,在于自己的自大与天真,伤害了最疼爱我的母亲,让她被不少人挤兑,笑话她家里有个老姑娘,嫁不出去……
“盈盈,你别这样,我……”
顾温琅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柳盈盈已经得到她想到的话了,所以没再看他,而是从袖兜里拿出了这些年一直被她视如珍宝的信物,递到他跟前。
“你我缘分已尽,这把梳子,也该物归原主,以后,我们应该不会再见了,我祝你和你的妻子琴瑟和鸣,恩爱有加,白头偕老。”
顾温琅低头,呆呆地看着木梳子,他没想到她将它保管得那么好,更没想到,她不是来挽留他的,而是来和他辞别的。
“拿着吧。”柳盈盈看不懂他为什么要震惊,难道他以为自己不会好好保管他们的信物吗?
唉,罢了罢了,随他怎么想吧。
“盈盈,是我对不起你,我来生,我来生一定娶……”
“不用。”柳盈盈眉头一紧,冷声道。
“盈盈,你是在怨我气我对不对?但是我真不能娶你,我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