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李氏杏目圆瞪,顾不得疼痛坐起身,眼刀子像淬了毒似的“嗖嗖”射向夏墨。
夏墨视若无睹,“我是不是胡说,问问你女儿不就知道了?”既然柳大志这么可疑,那他何不妨主动出击,来个引蛇出洞?
如是想着,夏墨心生一计,“柳宝莲,你方才不是想我既往不咎吗?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现在告诉你母亲我有没有说谎即可。”
“不可能!宝莲,你别听他的,他这是在挑拨你我关系!”李氏怒目切齿,却在瞥见女儿躲闪的目光后心凉了半截。
可即便如此,她仍不死心,依旧哀求地望着柳宝莲,声音发颤道:“宝莲,你信阿娘啊,阿娘知你很难过,可阿娘,阿娘也是被逼无奈啊……”
柳宝莲紧咬唇瓣,撇开头不看她。
夏墨摇头:“你这样对她,何需我一外人挑拨离间?说实在的,就算你不替她着想,你也该替在书院就学的柳宝坤着想吧?”
本欲反驳的李氏听他提及柳宝坤时,像是被人戳了哑穴一般嘴巴微张,一脸愕然。
是啊,她的坤儿可是要考取功名的,可她如今却是这般境地……
见李氏哑口无言,夏墨心里冷哼了句“小样”,然后滚动眼珠,正眼对上柳大志。
柳大志迎上他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心不由蓦地一沉,眼神也兀地警惕起来,越发笃定夏墨憋着什么阴招。
无声无息间,两人就正面交锋上了,旁人不知,静默一旁的凌川却全看在眼里。
而彼时,柳宝莲也被李氏的反应深深伤到,仅剩的一丝纠结也彻底没了。
果然,她阿娘心里只有她哥哥!
“不想说就罢了,我也不为难你,省得我又莫名担了个欺负你的罪名。”夏墨漫不经心道,余光却轻描淡写地掠过她额头上的青痕。
就一眼,便令对母亲失望透顶的柳宝莲觉得额头又在隐隐生痛。
它在提醒她,只要她说了,她陷害他这事就会就此揭过,以后也不用再为此担惊受怕,即便会遭人白眼,但她至少能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