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墨以为他们不会针锋相对时,李景然嘴角一扯,突然语不惊人死不休道:“凌兄啊,你也是见外了,家里头都快揭不开锅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自己吃苦点无所谓,但怎么能让泽哥儿跟着你一起吃苦呢?”
“噗嗤!咳……”秦季刚好低头喝茶,就忽地听闻他表哥来了这么阴阳怪气的一句,顿时惊得茶水都呛到鼻子上了。
论噎人的本事,还是他表哥高啊,之前探子就有说过那小夫郎有个很宠他的夫君,那个宠啊简直就是把小夫郎当成了宝贝疙瘩,他表哥这一番挖苦,真是令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但是,表哥你能不能先看看现下是什么情况?你就不怕对方一个火气上头,把我酒楼拆了吗?你就不怕那小夫郎真是柳秋悟的亲外甥,让你的追妻路变得更加遥远吗?
秦季默默擦去唇瓣上的水渍,瞄了眼脸色黑如锅底的凌川后暗暗摇头,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图一时之快。
至于夏墨,此刻是彻底丧失了语言能力,他咋舌地看着脸上写着‘我有说错什么了吗’的李景然,嘴角一抽一抽的。
他怎能料到,自己为了快点见到人而随意找的借口,竟然成了别人挖苦他川哥的话柄,看来这人对川哥的怨恨不是一般地重啊。
夏墨想着有种想捂脸冲动,他偷偷看向满面寒霜,浑身散发着冷气的男人,若眼神能化为实质的话,那他已经和挖苦他的某人过上几十招了。
这一刻,夏墨觉得他有必要站出来解释清楚,“咳咳,那个李大哥啊,你误会了,其实我家还没到那个地步,凌大哥他从未让我吃过一丝苦。”
他说着顿了下,又歉意地冲秦季笑道:“方才为了见秦掌柜,才和那位小哥扯了个慌,还望秦掌柜莫介怀。”
秦季扯起一抹牵强地笑意,“不会不会,景然他说话也不太中听,但到底是因为关心你们啊,也望你们不要介意才好。”
“呵呵,不会的,对吧凌大哥?”夏墨说着就扭头看向绷紧下颚的男人。
唉,千错万错,归根到底还是他这个罪魁祸首的错,是他直接把话柄送到别人嘴边的。呜呜,川哥,我会补偿你的。
察觉到小哥儿投过来的目光,凌川便收回了刮在李景然身上的眼刀子,对上小哥儿那双乌溜溜的,好似会说话的星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