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在上面就能将自家菜地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夏墨就不下去了。

总体而言,这些幼芽儿的长势基本是很不错的,日后只需注意给它们按时浇水或除草就好了。

夏墨又看了好一会儿,才匆匆从大道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他比平时多留了个心眼,毕竟他也猜不准王麻子会不会去而复返,来堵他,好在直至回到家中,也没瞧见王麻子的身影。

夏墨顿时松了口气,他关上门闩后就直接跑去舀了盆水,然后开始一遍又一遍地冲洗匕首和鞘,洗干净后又拿帕子把它们拭干。

现在回想起来,若非有这匕首傍身,以他刚才的处境,赤手空拳的恐怕还真没那么容易把王麻子那个渣渣擒下,更别说后面的逼供了。

望着手中的匕首,夏墨轻轻抚摸了两下刀身,不禁自豪起来,还是凌川有先见之明啊,送个东西都能想得那么周到,真不愧是他看中的人!

如此想着,夏墨的眉眼在顷刻间染上了轻柔的笑意,脑中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与他的朝夕相处了,以及对方对他的尊重与珍惜……

嗐,真是个傻大个!

相比夏墨这边的绵绵好心情,王麻子心里就没那么舒坦了,毕竟他就脱个裤子都痛得龇牙咧嘴。

没办法,小道上的石子又硬又利,他的膝盖承受了二次暴击,有些磕破的皮肉更是直接与布料黏在一起了,撕下来不痛才怪。

等衣服脱好后,王麻子就坐在凳子上给自己擦药酒,药酒性烈,刺痛感顿时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真没想到,他王麻子有朝一日居然会在一个哥儿身上栽了个大跟头,吃了一肚子憋屈。

一想到夏墨小人得志又无比轻蔑的模样,王麻子就恨不得牙痒痒。

可是他不能去,且不说那贱人有没有将这事告诉他男人,就凭他现在这副模样,斗他肯定是斗得过那小贱人的,但就对方那狠戾劲,自己估计也别想好过。

所以拿夏墨没办法的王麻子越想越气,偏偏这口郁气就卡在他胸腔里,不上不下的,难受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