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的确是渴了,接过后就急急灌了几口,顿时喉咙舒服不少,就连刚才躁动的心情,也慢慢恢复正常。
“谢谢。”夏墨笑道。
“嗯。”凌川望了他一眼,拿回水袋收好。
就这样,四人一路摇摇晃晃,终于回到了柳家村。
夏墨远远就看见村口的树荫下坐着几个闲聊的老人,他们摇着蒲扇,神情依然,边上还有两个小孩儿在边上玩石子儿。
老人忽然听到牛车木轮子碾地发出咕噜噜声,回头一看,便瞧见柳青驱赶着水牛缓缓驶来。
一大爷眯起眼,“呦,是柳青他们回来了,这大包小包的,买得不少东西啊。”
“是啊,没想到凌川还将泽哥儿跟去了,我早上还以为老卢他在说笑呢。”另一个大婶回道。
牛车在大榕树底下停下,凌川和夏墨跳下牛车,因为东西多的缘故,他们简单地和这些老人打了个招呼,便匆匆回去了。
他们走后,柳青是个大嘴巴的,和人聊着聊着就把凌川舍得给夏墨花钱的事儿说了出来,于是没过多久,这事就传开了。
“绵丫头,我跟你说,我刚才看见柳青他们了,他们今天去县城了,凌川也给泽哥儿买了好多好多的东西。唉,真好,我也想要,啥时候我家大勇也能给我买些啊,真令人羡慕。”
田埂里,一个年轻妇女对边上的少女道。
柳绵停下锄地动作,调笑她,“晚上回去体贴一点,温柔贤淑一点,也许大勇哥改明儿就去给你买。”
“去你的,我要是学得来,就不用在这儿锄地了。”妇人笑了笑。
“那是那是,前几天我还瞧见你拿了个扫帚追着大勇哥跑呢,啧啧啧,还是你厉害。”柳绵抿嘴笑她。
“得了,他皮糙肉厚的,这点又不疼,况且打是亲骂是爱,没事儿。”妇人辩解。
顿了顿又道:“不过话说回来,泽哥儿是嫁对人了,他家这几天天天都飘出肉香味,嘶,馋得我口水都流出来了。”
“那不是,今个儿瞧着人都水灵多了,唉,这好吃好喝地养着,不知比那谁家好多少倍,气色能不好些嘛。”
“也是……咳咳。”柳绵眼角的余光意外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这不是那个欺负泽哥儿的继妹吗?她什么时候来的?他们的对话她听多少了?
“怎么啦绵丫头?口干吗?我带了水……”妇人刚抬眼问柳绵,就看到瞪着他们的柳宝莲,“呦,走路鬼鬼祟祟,听墙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