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是:
‘季家军几乎所有将领都曾有过家眷和子嗣。
如今有几位将领家庭美满?
不提旁人,叔父您自己的家眷照料好了吗。
您重视子嗣?
可是您的子嗣呢。
那年他才三岁多,高烧不退,瘫在我娘亲的怀中咽气,一度成为我娘亲的梦魇。他那么小的娃娃昏厥着喃喃喊他爹娘,当时您在哪呢。
您在跟您的兄弟们打拼功绩,为了百姓和国土。
好宏伟庞大的功绩啊。
所以婶婶和堂弟就活该有您这样的夫君和父亲?
既然您满心功绩,又为何要娶妻生子?
为了留下子嗣继续您的功绩?
您要的子嗣,以及老将军想要的子嗣。
少主他肯定不想要。
因为少主的娘亲与家禽拜堂后,也葬在你们的功绩里。
那群守活寡的妇人,拼命给你们生下一堆功绩。
这就是你们重视的子嗣。
是吗?’
这一番能杀人的话。
陈墨鱼咬死牙关不能说。
墨鱼只说:“我要是劝了少主,像您一样去逼迫和阻止他,他必定不舒心,连少见的快乐都会消失,叔父您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要少主快乐。
又要抹杀他的快乐。
“那...只顾着自己快乐?”陈老五着重提醒,“韩枭可是韩王之子!”
墨鱼道:“那又如何!少主不是第一天对世子有心,可是这么久以来,京军收了,西夏的王位也坐了,乃至更早一年,他自己也养活了上万的季家军,他哪里耽误过正事?是不是韩王之子有差别吗,差别是你们会不高兴?”
“韩王是何许人?那是季家军的血泪与仇恨!”陈老五站起来看他侄儿,瞠目结舌,“陈墨鱼,你疯了吗。”
陈墨鱼嗤笑一声:“好,季家军的血泪。可韩王世子假死后,少主如何伤心难抑您都看在眼里,这算不算他的血泪?这段感情再被世道不容,也是属于人的感情吧。”
“够了!”陈老五打断他,“你又念叨什么情什么爱,我早跟你说过男儿在世当以功绩为重,百姓为先,济世博爱高于你的小爱。”
好高尚的口吻。
陈墨鱼忽然来了脾气,冷硬的板着脸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