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明明这几个筑基弟子和凝气弟子犯的罪过一样,甚至还要大!
可却有大长老,二长老,五长老,六长老四人,前来保他们!
反而凝气弟子,年年都有被禁,被罚,被关,被降为奴役,被送入矿地当苦力的!
那个时候,这几位长老在那里!?
虽然……虽然大家都知道,自己和筑基弟子不能比,那些都是天才,都是强者。
但如今在这刑罚殿内,这几个长老,却堂而皇之的庇护,偏袒,乃至说出筑基弟子和凝气弟子根本不一样,凝气弟子就该死的话!
虽然最后这句话是刑罚长老带上去的。
但他们就是这个意思!就是这个意思啊!
“凭什么不一样?”
殿外,一声轻微的,充满怒火的低语响起。
随即,就是十几声更大的声音低吼。
“凭什么不一样!?”
而后,便是几百上千个凝气弟子汇聚成的怒吼:“凭什么不一样!?不公平!”
“不公平!!”
殿外的声音汇聚,轰鸣不止。
余羡依旧是淡笑模样,从头到尾,他不恼不怒,不急不燥,就这么看着四个长老,笑道:“凡间有云,法不公则民不服,民不服则天下乱,四位长老,到底是本长老执法不公,还是你们要坏我烈火教,根基?”
知道自己说错话的钱升面色有些苍白,眼中带着躲闪。
罗凡亦是满脸凝重。
至于另外两个长老,听着殿外那数百上千弟子汇聚出的大吼,也满脸的不知所措。
都说民愤最可怕,可翻江,可倒海,可改天换地!
同样在这里,这数百上千凝气弟子的不甘,怒意,也汇聚成了一股可怕的力量,让他们都为之心悸。
至于那彭晏等三个筑基弟子,更是浑身战栗,面无血色!
这便是人多势众,这等大势压下,吓都能吓死人。
余羡见四人不说话,便扫了一眼殿外,喝道:“安静!”
一声低喝,如同雷鸣,初时不大,落耳即炸!
那数百上千凝气弟子顿时被惊的一怔,高呼的不公平声音为之止歇。
“本长老自有公断,岂由你们呼喊!?还敢进殿!?退下!”
余羡抬手一挥,声音漠然,直让不少激愤之下,都走进了刑罚殿的弟子为之心惊,急忙后退了出去。
余羡这才又看向了彭晏,史共,杨帐三人。
只见这三人浑身颤抖,满头都是冷汗,见余羡看来,声音哆嗦道:“长,长老,我们错了,我们真错了,您,您饶我们一次!罚我们什么都行!别废我们!求您别废我们!我们修行不易!修行不易啊!”
罗凡也低声道:“余长老,他们修行不易,宗门花费大代价培养几十年下来,方成筑基中期,你今日一废就废三个,着实太狠了些,不如换个惩罚吧?只要不废他们,一切好说。”
余羡神色平淡,油盐不进,平淡道:“本长老身为刑罚殿长老,除非是制定教规的掌教大人开口,否则本长老,只以教规行事!”
“你!”
罗凡猛然一甩袖子道:“好!那你废吧!余长老!到底是谁在毁我烈火教根基,以后教主那里,定有公断!”
修行界的规矩,和凡人是根本不一样的。
一个资质好的弟子,那是十个,百个,甚至千个普通弟子也无法比拟的!
如果把宗门比作蚁巢,普通的弟子只不过是最辛苦的工蚁,为了一点点能成为兵蚁的希望而拼命奋斗。
而只有兵蚁,雄蚁,才是这个蚁巢的基石,有它们在,蚁巢才会不受侵害,才会一直壮大下去!
所以在修行界,永远不可能存在,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事情。
在修行的世界,个人的实力,才是王道!
不过余羡自然不惧,他本就为立威而来,今日此事过后,当没有谁敢听这几个长老的屁话,来故意烦自己了。
因此他只漠然道:“那就不劳大长老关心了。”
说罢,他便冷声道:“烈火教筑基弟子彭晏,杨帐,史共,当废修为,赶出宗门!”
说罢,猛然抬手!
“且慢!!”
却是这时,一声大吼陡然传来!
人群散开,一个身影激射而来飞入殿内,高声喊道:“掌教有令!杨帐,史共,彭晏三人违逆教规,冒犯长老,罪上加罪,本该废掉修为,逐出宗门!但念三人几十年来,为宗门立下不少功劳,功罪相抵,暂免废去修为之刑!罚其打入黑墨精矿,每人不挖出万斤黑墨精矿,不得出矿洞!”
人影显化,乃是第三长老,张成仁。
罗凡顿时露出大喜之色!
而彭晏,杨帐,史共等三人,更是喜极而泣,忍不住吼道:“多谢教主!多谢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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