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年文景很窝囊地抬头:“爸,咱家丁秀说了算。”
丁舅爹指着年文景:“你——”
然后他铁青着脸,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疯狂跳了两下,“好!好啊!到今天我才算看透你们两口子,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不愧是两口子!”
丁舅爹边说,边朝着大门口走去,声音都拔高了,“丁秀,你们就是这么对你老子的?年文景,你就是这么对你老丈人的?好!好的很!从此以后,我要是再登你家的门,我就不姓丁!”
丁舅爹是扯着嗓子喊的,那声音大的庄子上的人以为丁秀家门口有人在吵架。
还有人好奇的探头朝这边看。
结果,丁秀跟年文景都跟了出来,年文景跟在丁舅爹身后,“爸,你……”
丁舅爹:“我不是你爸,从此以后我没有丁秀这个闺女,也没你这样的闺女婿!”
年文景:“……”
丁秀却一脸平静地站在门口,看着丁舅爹嗷嗷乱叫。
丁二舅没敢吭声,有亲爸在,还轮不到他开口,一看丁秀的样子,就知道今天肯定是要不着钱了。
都闹成这样还要啥钱呢?
丁二舅推着自行车朝外走,几个小孩儿快速地聚到了一起,紧紧盯着丁二舅自行车的后轮。
车上没人也没其他东西,空车推着走,完全看不出来被扎了两根大果针。
四、五个小孩脑袋挨一块,也不说话就盯着。
凌寄惋惜地说了句:“要是能跟在路上看到是啥样就好了。”
年糕儿:“我家到我舅爹家离的可远了,要好几个小时呢。”
凌寄咂咂嘴:“嗯。”
丁舅爹故意没有直接坐到自行车上,而是让丁二舅推车,两人一路朝村头走去,边走丁舅爹嘴里还在说着各种狠话。
总之,丁舅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村子里让人知道,丁秀和年文景两口子有多不孝顺,有多不懂事,有多白眼狼。
丁秀呢,竟然带着几个孩子一路把丁舅爹送到了村口。
这期间丁舅爹咋说难听话,丁秀都无动于衷,路上看到村里人,她还热情的跟人打招呼,“大娘新年好,今天家里来客人了?我送送家里的客人。你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