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耀林：“铺子要是大了，就有地儿放了。”

年糕儿：“铺子要是大了，那房租也多啊。”

孙耀林：“这倒也是。”

俩孩子跟个小大人似的感慨了一下生意和房租，最后孙耀林说：“年糕儿，那我现在回家跟我爸说，我让他现在来找你成不？”

年糕儿：“行吧，你就跟你爸说是赵明明哥哥的铺子找人，让他来找赵明明哥哥。”

孙耀林点头，一转身就跑，跑了两步又想起年糕儿的书包还在自己身上，又拿下来往年糕儿脖子下一挂，跑走了。

孙耀林一路小跑回家，刚进屋就问：“奶，我爸人呢？”

孙奶奶脸色有些不好看，但是对大孙子还是很温和的，她指指后面，“在后面呢，你别去了，回头你妈连你一块儿说。”

孙耀林说：“没事儿，我知道我爸有事儿。爸！爸！”

孙向前正铁青着脸蹲在地上，扭头看着一边一声不吭，赵玉梅则是喋喋不休地指责孙向前没能耐没本事，说别人家的男人都有本事，就他像个窝囊废之类的话。

孙耀林：“爸，集市上小老板批发铺在找管账先生，我跟年糕儿说你以前在大队当过会计，年糕儿叫你过去看看，你快去找小老板批发铺的赵明明哥哥！”

孙向前抬头：“真的？”

孙耀林：“年糕儿是我好朋友，她不会骗我的，你现在赶紧去，我跟她讲好了！”

孙向前站起来，赵玉梅还在说废话，“耀林你咋回事儿啊？到现在还跟年糕儿一块，她一个小屁孩儿说话能管啥用啊？那什么批发铺真找管账先生，会轮得到你爸？他能干啥呀？钱送到他面前，他都不知道捡……”

孙耀林：“妈，管账先生不是捡钱。你都不懂，净瞎说。爸，咱赶紧走，不管成不成，过去看看再说嘛！”

孙耀林不听他妈说话，拽起他爸就要走。

孙向前赶紧说：“耀林，我换件棉袄！”

他现在是去找活干的，要真是管账先生的活，他得穿的体面一点儿，要不人家也瞧不上啊！

赵玉梅：“换啥换？不要你洗是吧？那大冬天的水不冷啊？你就捡着一件穿不行吗？换啥新棉袄……那是大姐从城里拿回来的……你……”

孙向前不管赵玉梅说啥，挣脱开赵玉梅的手，一边穿上崭新的滑雪衫，一边朝外跑去。

孙奶奶追到门口：“向前，你带耀林干啥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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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向前头也不回地说：“我去集市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