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提起来说年武偷年糕儿的小猪,不骂他没出息,说他不干人事尽欺负小孩啊?
缺德!
缺大德!
年奶奶本来就是个顶不住挑拨的,被丁姑姑奶奶这么一说,当即又对着后院的方向破口大骂。
年奶奶也觉得丢人啊,偷自己亲大哥家的东西,还被人看到了,这不就是个废物吗?
年武躲在屋里,把门给扣给栓上了,屋里黑漆漆的,也没开电灯,年武愤愤地坐了屋里唯一的床上,嘴里骂骂咧咧,骂年糕儿那个死丫头。
屁大点的小孩,一天天净找他麻烦。
年武咬牙切齿,被丁秀拿着刀砍了那么一次过后,年武现在对丁秀心中的那点旖旎全散了。
丁秀曾经留给他的那些美好印象,也变成了夜半梦回,从梦里惊醒的恐怖画面。
可怕!
太可怕了!
还是三嫂温柔有女人味。
想到这里,年武朝他的床铺看了一眼,然后摸黑走过去,伸手在被子里一捞,捞出了一件带着蕾丝边的女人衣裳。
这样一想,三嫂好像半个月没来了。
带着三个孩子遛达完,丁秀又带着孩子回家,路过大槐树的时候,年糕儿照例跑过去坐了十来分钟,跟大槐树下的老头老太太聊完天,年糕儿又吧嗒吧嗒跑走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年糕儿对年初夏说:“年初夏,你说现在咋弄呢?”
年初夏问:“咋了呢?”
年糕儿犯愁的抓了抓胖脸蛋说:“我跟凌寄说,吃席完过后就不跟他好了,但是明天是赵明明哥哥加工资的日子,我还得要问他有没有给赵明明哥哥加工资,可是我明天都不跟他好了,你说我是问还是不问呢?”
年初夏赶紧趁机说:“你干啥纠结这个?只要凌寄没有说,你就假装忘记了呗。”
年糕儿点点头说:“咦?年初夏你这样说也有道理,我就假装忘记了,然后我就继续跟他好,他要是哪一天想起来了,我就说我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