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梦的时候总是梦见她最后看向我的那双眼睛,那么悲哀却又那么平静,我很害怕,但是我当时太胆小了,我只敢站在哪里,就只敢站着,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敢做。”
沈怀瑾动了动手指,却发现很难抬起来去安抚沈熹言了,他语气也有些艰涩地说:“不是你,是我们,是我们两个人都太胆小了。”
沈熹言死死地抱住自己的脑袋,像是深陷在过去的中无法自拔,她已经感到绝望了。
“这么多年,是我问心有愧。”
楼下,在沈熹言保持长久缄默的时候,陆傲天终于出声替她回答,“那不一样。”
“哦?有什么不一样的?是你们没把她当成陆家的一份子?还是觉得她收到了伤害也没有什么事情?”
陆傲天回答她,“这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清楚的事情,你不必非要了解清楚,就像过去那样对待她就好了。”
“你们的借口太多了。”陆清婉说,“多到令我感到厌烦。”
说完,她抬起手抚摸了一下自己肩膀和手臂上方的位置,那里还横亘着一条虬扎深长的疤痕
过去?
哪一个过去?
是这道疤痕未出现之前她和陆早早亲密无间、无话不谈的过去?还是这道疤出现之后她们彼此生分、渐行渐远的过去?
陆清婉感觉空气之中翻滚出一种令她作呕的物质,原来是围绕在她旁边的三个人的呼吸,陆清婉屏息凝神,想起了一些往事,于是毫不遮掩地说,“你们应该还记得我肩膀上的这条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