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荒谬了。
去死吧。
“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啊?”江慎不解地看着她,眉头都快要皱成一个死结,抬起手准备探测一下陆清婉的额头温度,“你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还是脑子已经彻底坏掉了?”
陆清婉烦躁地歪了一下头,躲开江慎的触碰。
“跟你一句两句的也说不清楚,总之你没必要管了。”
“行吧行吧。”江慎盯着陆清婉的脸幽幽地看了半晌,确认此人并不是突发恶疾,也不是意识不清,然后有些无奈地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除了相信你也没有别的办法了。那现在还准备打电话吗?”
“当然了。”
陆清婉一边走出去,一边拨通电话号码。
江慎把水龙头打开冲洗干净落在洗漱池中的血,然后又用纸巾把旁边星星点点的微小血沫给擦拭得干干净净,陆清婉向来厌恶鲜血,因为总会让她想起陆早早受伤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幕梦境。
江慎知道这一点,所以毫无遗漏、兢兢业业地擦拭起来。
一边干活还一边漫无边际地想,自己简直像是陆清婉杀人之后留下来处理凶杀现场的帮凶,简直没有一点节操可言,都是陆清婉害的,都怪陆清婉。
江慎哀叹完之后还是又检查了一遍是否还有地方没有清洗干净。
本来是准备打给陆识卿的,但是陆清婉想了想还是算了,划到备注是“爸爸”的那一栏,陆清婉随手打过去,那头大概率是在处理什么事情,手机铃声起码持续了十几秒才被接通。
陆傲天对陆清婉突然打过来的电话似乎很是惊奇,很不确定地念了一下陆清婉的名字,“清婉?”
毕竟这算是陆清婉这么多年主动打的第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