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洄年连着问了两遍陆早早会不会难过,语气其实是陈述句。
因为知道结果是必然的,所以并没有太多的疑问。
但是陆早早却摇了摇头,很安然且坚定地,摇了摇头,然后她看着谢洄年的脸说,“我不难过。”她甚至半真半假地笑了下,然后继续说,“真的。”
如果光听语气谢洄年甚至分辨不出来陆早早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可是凭借心底那种很强烈的猜测和对陆早早的了解,他知道那八成是假话。
陆早早一定会是难过的。
“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陆早早把脸转过去,不看他,只是看着白色的墙壁说,“过去发生的很多事情其实现在来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都坦然接受。”
“难过?或许也会有一点吧。”陆早早漫不经心地说,“但谁又能保证人生就是永远一帆风顺、永无挫折伤悲的呢。”
她绝对不会对任何一个人讲述过去那些隐忍、难堪、悲伤,以及非常非常多无望的瞬间,过去的一切都像是一张张紧密而又布满尖刺的网,陆早早从中逃脱后没办法坦然诚实地向任何人展露自己的伤口。
她要隐瞒,要掩盖,等把伤口养好之后或许就真的不难过了。
反正那些事情过去的也都过去了,难过还是喜悦对眼下人生产生的意义都不大。
“好了好了。”陆早早又把脑袋转回来面向谢洄年,老老实实地缩在被子里问,“你的故事还要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