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旗飘舞,太阳底下,一位身穿道袍、络腮胡的中年男子坐在极其简陋的摊位前。
然而,坐在他对面的人衣着却颇为不凡。
牧翩若带着李杏来到角落,听见算卦先生的话语。
“脾胃不畅,肝火旺盛,日日忧愁,原本调理即可恢复,可是,你的病根并非自身所致。”
这是什么意思?如果病不在自己身上,又在何处?
“因为你身上有秽物,它在不断消耗你的元气,以至于你这样。”他熟练地摸了摸胡须。
“今天回去,把东南角的庭院封闭起来,等到夜晚,将这朵丁香花埋在树根处,明天你就会觉得轻松许多,那时再服用医者的药,问题就不大了。”
牧翩若从这些话中领会了含义,明白了。
“小姐,此人说得如此玄乎,是真的吗?”李杏依旧纯真。
“我说这一切其实源于药物的功效,你信吗?”惶恐和忧虑显然是心病,转移注意力的法子,最终的功劳还是算在了医生身上。
这人很聪慧,但牧翩若感觉他在这里等候某个人。
环顾四周。
“我们在那边茶楼上坐一会儿,我想看看他究竟从何而来。”对他的言论不感兴趣,她拉着李杏去品茶了。
夕阳西下,围着摊位的人逐渐散去。牧翩若和李杏喝了茶,正在琢磨那人何时离开,他却收拾摊子,走向更深的巷弄。
牧翩若找了店小二过来。
“那儿是哪里?”沿着流浪汉的路线,牧翩若问。
店小二恭敬地答道:“那是乞丐们的聚集地,凌城从前有许多村落,能在城里拥有房屋的人不多,乞丐便多了起来,那里至少能避风避雨。”
牧翩若似乎产生兴致:“算卦先生每日人来人往,为什么也会去那个方向呢?”
“他就是从乞丐窝出来的人,听说他还去过京城,被那里的官员赶出来了。近日他重拾手艺,稍微有些名气了。”店小二对这个情况颇为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