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到底有何打算？"慕容璃忍不住皱眉询问。

夜绯烟冷冷扫过她："自然要将你带回尚书府，让你父亲慕容伯伯狠狠教训一顿！"

赫连雾见她头也不回就走，不禁皱眉，随后拂袖离去。

身后的慕容璃眼睁睁看着牧翩若直接进入屋内，紧紧握住帕子，满眼不甘。

微风带着细雨穿梭进画舫。

牧语嫣静静看着这一切，轻轻靠近她耳语："慕容姐姐，如今大姐即将成为厉王妃，还获得了赫连雾的青眼..."

慕容璃冷冷瞥她一眼："够了，我自己心里有数，何须你指指点点？"

"是，是我多嘴了。"牧语嫣抿着嘴唇回应。

赫连雾的画舫宏大壮观，在湖心悠然漂浮，雨水雾气蒙蒙，船下的绿波轻轻晃动。

牧翩若缓步走到船尾。

蓦地，一名丫鬟模样之人低头走过，虽低首，但仍能看出她神态活泼，走路的样子莫名熟悉。

经过牧翩若身边时，她猛地抓住那人的手。

"四公主？"她惊讶却又确定地问。

夜绯烟显然没料到会被认出，眼中有片刻的紧张，见到是牧翩若，才微微松了口气："原来是翩若妹妹，吓了我一跳。"

牧翩若抿嘴："又偷偷跑出来了？来这里做甚？"

"我就是... 来看看这世界的热闹而已。"夜绯烟吐了吐舌头，语气欢快。

牧翩若叹了口气，正想说话。

又看见一名粉衣丫鬟朝她们这边走来，小声道："四公主，宫里的娘娘发现了你偷偷跑出来，现在正在问人呢，你快随我去吧！可别难为我这小丫头呀..."

"知晓了知晓了，这就走。"夜绯烟朝牧翩若挥挥手，鼓起脸颊，偷偷摸摸地提着裙摆在甲板上走去。

她一手挽起手帕，穿锦缎的身子正准备躲起来，突然，一袭紫色短袄的身影从角落冲出来——

一只纤细的手轻轻推向她。

夜绯烟担心暴露身份，连喊也不敢喊。

她在廊下，衣袂飞舞，精致灵动的脸庞煞白，眼看就要栽进旁边木质栏杆旁边的黑色船柱，下面的湖水深不可测。

牧翩若面色剧变，赶紧向前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