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勿忧,我无碍。”牧翩若目光渐寒,“只是素小娘归府后,所言何事?”
她直觉,此事绝非如此简单了结。
按此时辰,父亲应已归家。
恰此时,厅内传来剑出鞘的清响,随后是几位叔婶起身之声。
素小娘哭哭啼啼阻拦:“老爷,您要冷静,那些山贼心狠手辣,万不可冲动啊!”
“所言属实?”牧忠态沉声问,握剑之手微颤。
牧翩若前行步伐一顿。
“老爷,大小姐说独自散步,转瞬即逝,不见踪影。”素小娘以帕拭泪,声音嘶哑,“九华寺偏僻荒凉,若非被山贼所掳,怎至今未归?”
牧忠态闻之,身躯一震。
座中牧家叔婶面面相觑……
“兄长勿需过分忧虑,大小姐或许只是与素娘子暂时失散罢了。”牧忠态之二弟牧广生虚弱言道,其声细若游丝。
牧广生自降世便体弱多病,长年缠绵榻上,二房虽不问俗务,却向来通情达理。
试想,一介闺秀遭山匪所掳,焉有吉兆?
门外,凌若紧握水囊,愤懑言道:“素娘子心肠未免太过狠辣,竟将小姐遗弃荒野,更玷污小姐清誉!”
牧语嫣带泪音道:“父亲,我与娘亲寻了半个时辰未果,故急返相告。或许此刻报官,尚可挽回!”
报官?
岂非让京师上下皆知,牧翩若遭山匪掳掠,清誉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