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之命格,岂非小娘一手操控?”牧翩若笑中带刺。
令凌若呈上监寺之供状,白纸黑字,李妈妈贿赂监寺篡改卦象,又于九华纵火。
“该死的老虔婆!”有女眷不平而言。
多数人沉默,李妈妈乃素小娘心腹,即便心知肚明,表面亦装聋作哑。
自牧翩若生母仙逝,素小娘宠冠数十年,若非罪臣之后,早已扶正。
近年来,牧将军府掌家大权紧握手中,非轻易可触怒之辈。
“岂有此理,姐姐莫非误会?李妈妈怎会行此伤天害理之事,太过荒谬。”
牧翩若不顾牧语嫣,令人押李妈妈入场。
“小娘!小娘救我!望诸位明察,皆为大小姐与禅寺住持合谋,严刑逼供,强令画押。”
李妈妈见素婉,如遇甘霖,气势陡增。
“严刑逼供?”牧翩若审视其身,“吾观汝全身完好,毫发无损。”
李妈妈梗颈狡辩:“乃尔等将监寺打得半死,且供词出自监寺,吾从未承认!大小姐勿妄图诬陷。”
素婉以眼神赞许,表面依旧滴水不漏,假意训斥:“放肆,李妈妈即便有冤,亦不可对主不敬。”
待主仆二人唱和完毕,牧翩若方徐徐启齿。
“若依李妈妈所言,住持与我联手,所图为何?毁皇家贡品,抑或玷污九华清誉?”
李妈妈被诘问,心虚之下,神色慌张,“自然系大小姐不堪佛门清苦,欲归无计,遂以金银收买住持,导演此剧。”
为归家,险些葬身火海,真乃栽赃嫁祸之能手。
“谈及金银,李妈妈倒是提醒了我。”牧翩若示意凌若,出示与监寺往来书信。
李妈妈顿时哑口无言。
素婉面色阴沉,手脚不净,终被捉现行。
“李妈妈常向我诉苦,言大小姐苛责于她,吾未深究,未料竟致今日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