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挑眉,低声道:“哪这么容易头疼。”
“她看到我就头疼,每回看到我,那手指就在这儿揉啊揉……”苏禾两指摁在额角,学***揉额头。
“好大胆子!本宫是你能议论的。”突然,***威严的声音平地炸响。
苏禾嗖地一下缩回了轿子里。
原来二人这时候已经到了***的寝宫前面,***正扶着俞夏的手准备上轿呢。
“母亲。”裴琰转过身,朝着***行了个礼。
“今日看好她。”***语气缓了缓,这才继续道:“人多嘴杂的,难免有人多嘴,都忍着些。大过年的,别气得别人家里哭哭啼啼,你们裴家列祖列宗在地底下托梦来吵我。”
“是。”裴琰垂眸,低声应道。
***上了轿子,后面又跟着抬起了一顶,那是孙嫦佳坐的小轿。册封王妃的旨意还未正式下来,她如今也只能称是裴夫人。徐兰瓷和温舒仪就留在***府,按道理,苏禾这身份也是去不了裴家祠堂的,但裴琰要带着她去给父亲上香,***也就没拦他。
大过年的,她懒得跟这敢一人打二十的虎儿子置气,消停些,大家好好过个年。
等***的轿子往前走了,苏禾这才重新伸出了小脑袋,朝裴琰挤了挤眼睛。
裴琰伸过手来,把苏禾推进了轿中。
已经到了长街上,公主府这一行人浩浩荡荡,引来无数人驻足。裴琰一战封神,今日打马过街,已经没人再提起前几日他被人砸臭鸡蛋的事了,所听到的全是他威武的赞誉之词。
人心易变,亘古如此。
随波逐流,人性如厮。
张酒陆很快打马追了过来,裴琰稍稍放慢了些速度,听张酒陆说话。
“陆昭霖去的那地方,是当年搞巫蛊那群人在京郊弄的祭坛。里面有新祭祀的痕迹,有个柴砍的樵夫说他之前见过那里有人祭祀,不过那已是一月之前的事了。我里里外外抄了个遍,找到了一些订着官员的生辰八字的人偶,这与当年巫蛊之祸的路数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