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突然,张酒陆的声音从枞树后面响了起来。
几人扒拉开了枞树枝看过去,只见他躲在树后面,正朝她打手势。去坡上的时候,裴琰让他先回了趟马车拿弓箭,正好躲过了忠和公公宣旨的事。
“有火折子吗?”苏禾小声问。
张酒陆从怀里摸出火折子,用树枝轻轻地推到了她的小棚子后面。
“你去帮大人,我这里没事。”苏禾又道。
突然,陆凌雪的尖叫声响了起来。
“苏禾,你在干什么?来人啊,有奸细!奸细就在树后面。”
苏禾恨不得用枞树枝抽烂陆凌雪的嘴!
禁卫军小哥立刻大步走了过来。
张酒陆朝苏禾打了个手势,灵活地闪身躲开。
小哥绕到了树后,只看到了两个大脚印,皱了皱眉,转头看向了苏禾她们的小棚子。
“你们刚刚在和谁说话?”小哥硬着嗓子问道。
“没谁。”宋秋祥白着脸,壮着胆子回道。
“明明有人!苏禾,你敢对皇上不敬,皇上让你在风雪里受罚,你不仅搭棚子,还与男人私会!”陆凌雪扒开替她挡着风雪的婢女,指着苏禾怒声斥责。
“你闭嘴吧。”许夫人用力掀开了披风,怒瞪着陆凌雪:“陆相怎么养出你这么个恶毒的女儿,今日若你冻死在这里,我一定再踹你两脚。”
陆凌雪看向许夫人,冷笑道:“许夫人一直帮她,莫非她与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嘿,我这暴脾气。”许夫人火了,钻出小棚子就想过去打陆凌雪。
“许夫人,请回去。”禁卫军大步过来,刷地一下拔出了腰上的佩刀。
这刀见多了血,那锋利的刃上泛着森森杀机,在风雪里发出锃锃锐响。许夫人看了看刀,又坐了回去。虽说她有免死金牌,可这皇帝从来都是无情之人,万一把她的金牌收回去,那她就死定了。
“都不许吵,再吵就按抗旨论。”小哥收了刀,面无表情地训斥道。他训完人,又朝着齐郡王妃这边行了个礼,低声道:“郡王妃,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