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突然爆发,像个泼妇似的大吵大闹。
秦向晚用看陌生人的眼光看向母亲,好像从来没认清过她一样。
那个不是人间疾苦的母亲哪儿去了,为什么眼前的女人看起来竟如此陌生。
“属于你的那份我单独给你留下,剩下的连同我自己的那份资产就给两个孩子分掉,免得遭人惦记。”
秦父现在已经不是想不想离婚的问题了,而是必须得离。
他的病很严重,肝癌存活时间短,就怕哪天自己突然不行了,妻子会连同老丈人一家榨取儿女的资产。
不是他把对方想得太坏,而是吃了这么多年的亏总结出来的经验。
那是他们秦家祖祖辈辈辛苦奋斗出来的家产,要给也是给秦家人,万万不能在自己这里被外人谋夺去。
“你别想,我会请律师为我谋取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秦母丝毫不顾忌夫妻多年的情面,也不顾及秦向晚这个女儿的感受,据理力争,为自己谋求最大的利益。
那副嘴脸,跟昨天她爹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秦父心里发寒,这么多年的枕边人,最终还是敌不过贪婪的本性。
原以为她是个好的,跟她家人不一样,现在看来哪有什么不一样,只不过是隐藏得太深罢了。
“随便你吧,晚晚,抱着七七咱们去楼上的书房。”
秦父隐隐感觉到大限将至,不愿将精力放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等着瞧!”
七七被秦向晚抱着,小脑袋恰好对着后面,与秦母相对。
秦母见丈夫女儿都与自己为敌,气得狠狠地瞪了七七一眼,丝毫没有了刚见面时的慈祥和蔼。
短短几步楼梯,秦父爬的相当吃力,到了书房就瘫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爸,您没事吧,七七快帮姥爷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