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士心想人果然不能貌相,在山上的时候几个徒弟性格不同,没想到下了山经历过环境的巨大变化后都快调转了。
“师兄,咱们今晚就别夜宿了,我那俩徒弟不知道遇到什么麻烦,我隐隐有股不好的预感。”
张元士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无欲无求的模样,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但在事关几个徒弟生命安全的事情上,从来没有含糊过。
如果条件允许,以他的性子可以在苍蝇馆子里就着花生米喝着小酒待一天,但如果徒弟们有危险,他也可以几天不眠不休疾行百公里去营救。
“好,我们赶紧过去看看,能把那俩孩子救下来自然最好。”
张元济心里松了一口气,原本还发愁今晚睡哪儿,这么冷的天在外面这天寒地冻的野外睡一觉第二天醒来说不准人直接就冻死了。
如果借住人家家里,也不好找,花钱住宾馆的话,他手里头这些钱还得留着买馒头呢,哪儿舍得住宾馆。
只是越往东北走这天气就越寒冷,本来就是数九寒天的严寒天气,暴雪初停,路上的积雪白天化成雪水。
师兄弟两人穿得都是道士穿得鞋,云履。
云屡是布做得,脚踩在雪水里很快就湿得透透的。
白天太阳也就出来那一会儿,根本就暖不干,到了下午三点以后温度骤降,刺骨凛冽的寒风一吹,两人的脚就跟直接踩在冰上一样,冻得脚肿胀不堪。
再加上长期赶路,师兄弟两人的脚都生冻疮了,鼻子就一直没断过鼻涕,风一吹鼻涕就冻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