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落在南煦身上，看向他因为奔跑而不断起伏的胸口，又瞥了眼还在摇晃的门板。

显然，南煦刚回来。

“你……”莫莫握紧楼梯扶手，声线颤抖，“你怎么回来了？”

楼下的南煦一步步接近楼梯，仰头定定地望着莫莫。

黑色外套裹在她身上，几乎将她整个人罩住。

若不是领口若隐若现的白色，他几乎看不出原本穿在她身上的白色裙子。

垂在大腿的双手瞬间收紧，喉咙像是被堵住一般，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见他这副阴沉沉的模样，陈逸晨眉心一皱，将莫莫往自己身后拉了拉，半个身子挡在她面前。

南煦倏然粲然一笑，眉眼间没有往日的怒气，倒像是看戏一般。

戏谑地目光落在警惕的陈逸晨身上。

上下打量的视线，像是在看垃圾一般。

“你就为了这么个玩意儿不惜费劲手段逃跑，就为了跟着他走？”

南煦的语气像是装上尖刺一般，咄咄逼人。

陈逸晨挡在莫莫面前的身形一颤，面上是被羞辱后的愤然与哀伤。

莫莫看着身前颤抖的手臂，抬手将陈逸晨往旁边推了推。

“别……”陈逸晨开口阻止。

莫莫摆了摆手，示意无事。

其实当她在楼梯口看到南煦的那一刻，就知道她走不了了。

此刻她倒是有些懊悔刚刚和陈逸晨多说了几句。

要是她没那么谨慎，要是她没那么多疑。

陈逸晨一出现，就毫不犹豫地跟着他离开，或许能在南煦回来前离开。

至少也能出了这个别墅的大门。

也不至于还没下二楼，就被南煦抓住了。

“和他没关系。”莫莫只往下走了两步，便停下不动了。

她也有些怕南煦现在的模样，不敢靠得太近。

“是我自己要离开的。”莫莫对上南煦那犀利到令人绝望的目光，心尖狠狠一颤。

南煦死死盯着她停下的脚步。

她就这么站在陈逸晨面前，虽然比他矮了不少，但颇有护在他面前的意味。

想到刚刚陈逸晨挺身而出的“英雄模样”。

南煦忍不住自嘲出声，“你到现在还护着他？”

“他到底有什么好的？！”南煦面上的笑意再也挂不住了，极速转成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