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兜里掏出那个熟悉的本子。
莫莫一边喝着牛奶,一边接过她手里的本子。
【先生说,这两天他有点事情要去做,晚上不回来了,所以这两天是我来伺候夫人。】
莫莫喝奶的动作一顿,漆黑的眸子直直望向王月。
她放下本子,双手捧着杯子,舔了舔嘴角的奶渍。
喉咙有些哑,语气带着一丝紧张,“他有说是去干什么吗?去几天?”
王月收回本子,面色老实地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情。
莫莫抿抿唇,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牛奶,将杯子递给王月。
“那他还有交代给你什么吗?”
王月依旧摇头。
圆溜溜的眼睛一瞪,似乎是想起来什么,手下快速写了几笔。
【先生说要监督您把药换了,还有不让您吃辛辣的东西,说是不利于伤口恢复。】
莫莫眸光微顿,瞥了一眼包得厚厚的左手。
“那你去拿药吧,现在就换。”
王月点了点头,胖胖的身体带着轻盈的跳跃走了出去。
卧室门没关,莫莫能轻易看到外面的走廊。
她咽了咽口水,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往门口走去。
刚走了两步,又被手上的锁链扯了回去。
她站在离门口两米的距离,心脏似乎快要从喉咙里跳出。
既然南煦这几天不在,她或许可以想办法离开。
她已经记不清在这别墅里浪费了多长时间了。
或许三天,或许四天,甚至更长。
二审到三审的距离只有一个月。
现下已经过去接近四分之一的时间。
联系不上她,也找不到她,想必陈惜已经急得团团转。
本就棘手的案件,在时间的压迫下,变得更加艰难。
她现在完全搞不懂南煦,明明那天签完文件后,他的态度软化下来。
但只要她一提到解开锁链,放她出去。
南煦又回归到最初的状态,整个人阴沉沉的,一句话不说,拒绝和她沟通。
像是悬崖边上的人,谨小慎微,害怕行差踏错,万劫不复。
她软着嗓子哄了两天,各种保证发誓都无法宽慰南煦的心。
她实在没耐心了,没耐心在这封闭的房子里和他周旋。
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