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席一头雾水。
接着,他转头和医生交谈起来。
两人用的语言南煦听不懂。
“穆席!”南煦提高音量,“咳咳……瓶子呢?!”
医生转头,担忧地瞥了南煦一眼,接着摇摇头,挥了挥手,一群医护人员跟着他出去了。
临走前,还让人把南煦的手脚绑在病床栏杆上。
南煦动弹不得,像刀俎上的鱼肉般,任人宰割。
“你们干什么?!”南煦声音虚弱,却饱含怒意。
咔哒。
所有人都出去了,只剩穆席一个人,居高临下地站在南煦床边。
一手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发,若有所思地盯着南煦。
“咳咳咳咳……”南煦胸口剧烈起伏,刚醒后的情绪太过激动,让他本就不清醒的脑袋愈发天旋地转。
“你……”穆席踌躇地斟酌用词,“你要吊坠干嘛?”
刚刚医生告诉他,南煦现在的情绪有些激动,让他安抚一下。
他还不敢告诉南煦,他把莫莫放回家了。
怕这疯子不管不顾地要离开ICU。
还专门让医生给南煦上了锁链,免得这小子又一声不吭地跑了。
毕竟这犟驴有前科,他不得不防。
南煦偏过头,动了动手腕,声音有些冷,“把吊坠还我。”
穆席一脸为难,“我哪知道你的吊坠在哪里?不是你自己摘下来了吗?”
“我都很久没见你戴过了。”
“咳咳咳……”南煦弓起身子,连床都震了三震,“不可能,一定是你藏起来了,把它还给我!”
“好好好……”穆席后退了几步,连忙安抚,“你冷静点,我还,我还。”
“你身上的伤很重,别激动。”穆席漆黑的眸子里透着担忧。
南煦停止了咳嗽,侧脸埋在枕头里,呼吸间全是消毒水混合着鲜血的味道。
“对了……”穆席迟疑地开口,“南国安在你隔壁病房,已经脱离危险期了。”
南煦身子一僵,唇瓣嗫喏几下,语气依旧冷峻,“爸……怎么了?”
话音刚落,穆席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