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煦握着枪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放了她。”

南国安抿着唇不说话,复杂的眸光落在南煦身上。

“我说!让你放了她!”

南煦的声音变得尖锐,喉咙嘶哑,每一个字都在破音的边缘,无一不诉说着情绪的崩溃。

握着枪的手颤抖,食指眼看着就要扣动扳机。

南国安眼疾手快地抢过枪。

砰!

打偏了。

天花板上多了个洞。

“你在干什么!?”南国安一脸震惊地望着眼前几欲癫狂的南煦。

如果那枪口对准的是他,子弹的目标是他。

这一枪打下去也不奇怪。

但他明明将枪口对准了南煦的心脏。

他可不信南煦会失手。

南煦眼眶发红,没在意被南国安夺去后又扔远的枪。

他又毫不犹豫地从腰上抽出一把匕首。

冷光乍现,锋利的刀刃抵着南国安的喉咙。

南国安还未从刚刚的震惊中回神。

他喉结微动,冰冷的触感划拉着他的肌肤。

像洞穴里的蛇一般,阴冷地盯着他,不期然给他一口致命的毒液。

南煦的理智似乎完全崩塌,没了任何耐心。

刀尖缓缓往里推去,血液顺着伤口流出。

温热黏腻的触感,粘在南国安的领口。

“她在哪里?”

南煦嗜血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感情,像审问俘虏般,黑沉沉的视线如同深渊,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南国安这才反应过来,南煦似乎……真的疯了。

疯得彻底,疯得完全。

他咽了咽口水,梗着脖子,“有本事……真的杀了我啊。”

噗嗤!

是刀尖刺入皮肉的声音。

“回答得我不满意。”

南煦直起身子,冷冷地看着南国安胸口的刀把。

他擦了擦手上的沾染的鲜血,“那就在这里待到能听懂人话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