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里。
莫莫收起手机,迟疑地盯着南煦。
“你……现在……”莫莫顿了顿,思索措辞,最终只是简单问了句,“还好吗?”
南煦睫羽微颤,漆黑的视线紧紧盯着她的衣兜,恍惚地轻轻点了点头。
他伸手想拉她,才惊觉自己被麻绳绑得严严实实的,几乎动不了。
他面带诧异地抬眸,语气不解,“宝宝……我……为什么要捆住我啊?”
说话间,他还能感受到脑子里一片疼痛的余温。
尤其是太阳穴附近,疼得突突直往外冒。
他不由地闭上双眸,深呼吸,试图缓和身上的痛感。
莫莫担忧地打量他,他脸上带着些被自己殴打过的淤青。
尤其是太阳穴附近,看着似乎都凹进去了一块。
南煦没叫疼,但她看着都觉得难受。
“你不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南煦猛的睁眼,漆黑的眼眸沉沉地望着她,带着些紧张,还有一丝无措,像做了错事后被抓包,结结巴巴的。
“我……我刚刚……”
孔清秋在一旁解释:“他不记得也正常。”
南煦视线转到孔清秋身上,这才发现自己身处木屋里。
四周的陈设古朴,却又透着明朗的气息。
还能闻到一股清新的雨后青草的气息,令人神经莫名放松。
孔清秋继续埋头,一边翻着医书,一边拿起笔记录。
“你短时间内服用过多药物,记忆紊乱,也会出现不记得自己短期内做了什么的现象。”
孔清秋语气柔了下来,轻声安慰。
“不用太着急,只要好好配合治疗,还是有治愈的可能。”
孔清秋摘下老花镜,揉了揉疲惫的双眸。
“只不过……这次是真的要好好配合。”
她的语气有些无奈。
南煦眼眸微闪,垂头望着身上的麻绳一言不发,思绪飘忽。
这不是他第一次忘记自己做了什么,这样的情况在这一个月里频繁发生。
他只以为自己的病情越来越严重,甚至影响了自己的记忆。
每次当他情绪不稳定,或者内心迸发出一些不好的想法时,他都会吃药抑制。
只是这样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甚至有时候他会忘记当天到底有没有吃过药。
其他的事情记得模糊不清,不过他牢牢记得,莫莫让他按时吃药。
所以,当他不记得自己到底吃过没有的时候,他还会吃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