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
孙女就在那儿,也跑不了。
但眼前的儿子再不管管,真能上天了。
“还以为你不认我这个爸了呢。”南国安扬着头,斥责的眸光落在身侧的南煦身上。
南煦目不斜视,舍不得看他一眼。
语气冰冷又疏离,“您出现在这里想干什么?”
他背脊僵直,双手搭在膝上,下意识握紧拳头。
“我能干什么?!”南国安声音提高了不少了,“你当初想去边境历练,我们欣然答应,结果呢?你那哪是去历练啊?你那是想和我们断亲啊!”
“四年了,一点消息也不给家里传递,放假了也不回来。”
“你妈妈每天愁得睡不着,我和你爷爷也多次和穆国说过,让你回来。”
“结果你呢?一再拒绝。”
“现在好了,在队里犯了错,被强制休假,还不省心地跑到国外来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南国安的斥责怒骂如同一连串的珠子,不停地砸向南煦。
然而南煦面色无波,仿佛南国安口中的人与他毫无关系。
或者说,南煦完全不在意南国安的想法。
张力在南煦进来的瞬间,已经识趣地下去了,还贴心地锁了车门。
此刻他听着从车内传出的谩骂声,默默往后挪动了一段距离。
掏了掏裤兜,空荡荡的。
他才想起,下来得急,烟还在车上。
他轻轻叹了口气,拿起耳机,播放音乐将音量调到最大。
直到彻底听不见车上的声音,他才停下来。
对比南国安激动的情绪,南煦显得镇静许多。
此刻,仿佛得了病的人是南国安一般。
南煦淡声道:“说完了吗?”
南国安气急,没想到自己的一顿输出换来的是这样的回应。
他抚着心口,偏头看向窗外。
太阳升起,远在天边的橙色边际线,透着一股向上的朝气。
然而,这样的美景无法抚平南国安内心的郁闷。
“说完了就该我说了。”南煦眼眸不动,静静盯着前方座位。
面上看似平静,腿上的布料却被他捏皱了。
“我现在还能尊称一声您,是希望我们还能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