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人也有三分脾气,更何况穆席从小就是领头的人物。
这段时间,在南煦这里吃了不少瘪。
他忍不住上前砸门,“臭小子!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我好心好意让你去治疗,你一再拒绝就算了,还拿枪怼我,现在还把我关门外。”
“你眼里就只有那个女人是吧?自己命也不想要了?”
“我跟你说话呢!你个犟驴!回我!”
“你听不见吗?聋了吗?还是哑巴了?说话!”
门板被砸得砰砰作响,里面的人没有丝毫动静。
穆席骂得口干舌燥,回应他的除了门板的吱呀作响的声音,一片寂静。
他有些泄气地垂下双肩,哀怨地盯着紧闭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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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看在南煦是他兄弟的份上,他怎么可能这么憋屈。
南煦就仗着自己有病,胡作非为。
穆席重重叹了口气,骂完后也反应过来了。
南煦不是不想去面诊,是嫌弃孔清秋那边离这里远了点,不愿意离开那个女人。
穆席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突突往外冒的额角。
“不去就算了,一会儿给你把药拿过来,你必须按时吃!”
房内依旧安静无比,也不知道南煦听没听到。
穆席泄愤似的踢了一脚门板。
门板响起痛苦的呻吟,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了。
南煦黑着脸开门,盯着穆席的脸色十分不善,“门要是坏了,你去找一个一模一样的来换上。”
穆席眼底刚闪过一丝光芒,在南煦的威胁下,立马消失。
穆席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南煦又将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穆席嘴角抽搐,毫不避讳地高声吐槽,“你自己下手也没轻没重的,凭什么怪我?”
回应他的只有呼呼吹过的冷风。
穆席悻悻地舔舔干涩的唇瓣,妥协道:“我去和孔清秋商量一下,让她过来你这里行了吧?”
里面依旧没有应声。
穆席翻了个白眼,一边下楼,一边嘀嘀咕咕道:“真是的,让人那么大年纪的老人家奔波,他也坐得住。”
接着他又叹了口气,“唉,真是欠他的,也不知道孔清秋会不会来。”
“本来她就不愿意接病人了,好不容易同意医治,还搞这一出。”
穆席上车,不忿地摸出手机,给孔清秋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