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煦早就已经忘记她这个死人了。
或许是还有了新的人在身边。
原本紧绷的身子松懈不少。
心中那点酸涩被她忽略。
这应该是她想看到的结局。
要去楼下办转院,就必须经过南煦和那个男人身边。
她目光不移地经过两人,甚至没有刻意遮掩。
南煦依旧没有把眸光落在她身上。
仿佛毫不在意她的存在。
南煦身边那个男人,也对她毫不在意,甚至没有施舍她一个多余的眼神。
在莫莫背对着两人时,南煦漆黑的视线紧紧黏在莫莫身上。
“是那对母女吗?”他低声呢喃道,“太像了。”
“什么?”南煦声音有些低,穆席没怎么听清。
南煦瞥了他一眼,麻木地摇摇头。
接着他杵着拐杖,一步一挪地往自己的病房走去。
他已经能确认,自己的症状并没有减轻,甚至越来越严重了。
不过他不在意,毕竟这是唯一能看到鲜活莫莫的方式了。
莫莫从两人身边走过后,脚下快了不少。
她排在窗口处,惆怅地回忆昨天主治医生进病房的情形。
医生仔细检查温新的膝盖后,面色不善地扶了扶眼镜腿。
“怎么回事?变严重了?是不是下床了?”
温新脸色涨红,支支吾吾道:“就是去上了两次厕所。”
厕所就在病房内,离床不过几米的距离。
她和方清姿虽然一直呆在医院照顾他,但是上厕所确实没法代替温新。
再加上温新执意要自己走过去,死活不让她帮忙。
瞧着那脸都憋红了,她才让温新自己去的。
她想着,只是上个厕所的功夫,应该不至于那么严重。
哪知道只是几米的距离,都能让他伤势变得更加严重。
医生说这腿应该是痛得人睡不着。
但温新除了面色苍白一些,没有喊过痛,反而安慰她别担心。
距离这里最近的医院,至少一百公里。
温新的腿不一定受得了,这么冷的天,又这么长的路程。
温新又习惯了隐忍着不说。
况且,南煦已经两次看见她的正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