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自己发病,伤到这小伙子。
然而小伙似是不觉般,絮絮叨叨地继续,“你是来旅游的吗?还是来工作的?。”
“A国虽然治安不错,但是还是要注意一点,像你这样的就是没经验,身上所有东西都被抢了吧?”
“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了?”
南煦垂下眸子,轻轻摇头。
只是太久没人把他当个正常人了。
他也很久没有和别人闲聊过了,有些无措,不知道怎么回复。
小伙似乎来了兴致,说道个不停。
南煦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在小伙的话语落在刚刚那对母女身上时。
他终于有了些反应。
“你说,刚刚那对母女,你认识?”南煦生硬地问道。
小伙似是放下警惕,随意道:“对啊,认识啊,那个妈妈是个律师,还帮我打过国际官司呢,人很好的。”
南煦恍惚地盯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律师啊。
真好。
如果莫莫还活着的话,她现在应该也是个律师了。
那张清冷疏离的脸,往法庭上一站,就能生出无限压迫。
可惜了。
他见不到这样的莫莫。
甚至连幻觉里的莫莫,都是二十岁的模样。
还带着些许稚嫩。
他还真想看看她在法庭上雷厉风行的模样。
小伙那张嘴还没停下。
“而且糖糖,就是那个小女孩,古灵精怪的,谁不爱呢?”
南煦注意力转到他身上,渴求的目光令小伙声音一滞。
他似乎也知道自己说了太多,不着痕迹地将话题转移。
聊天内容又扯到了自己和眼前这个男人身上。
南煦没了兴趣,低垂着头盯着地面。
小伙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喉咙都冒烟了。
这才惊觉他说了许久。
都怪平时没人聊天,他这一聊起来就发了狠。
“不说了,我快下班了,走了。”小伙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毫不留情地离开。
同一时间,大使馆的人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