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莫名其妙地望着刘医生远去的背影。
她垂头盯着交握的双手,轻声询问,“怎么回事?”
南煦咬着下唇,脸上还带着尚未消退的坨红。
莫莫瞥了他一眼,径直拉着他回了病房。
针孔被暴力拆卸,摇摇晃晃地坠在床边。
地上一大片水渍,上方挂着的吊瓶已然空了。
莫莫轻抿唇瓣,带着质问的黑眸落在南煦身上。
南煦垂着头,刻意回避她的视线,无措又拘谨地绕着她的指尖。
莫莫叫了护士进来,重新给南煦挂水。
南煦躺在床上,一手安分守己地放在胸前,乖乖接受吊水。
另一只手握着莫莫,拇指摩挲着她细嫩的手背。
“宝宝?”南煦小心翼翼地开口,“别生气了。”
即使莫莫什么也没说,面上甚至没有任何发怒的征兆。
他也能敏锐察觉她的不悦。
南煦面上的忐忑没有逃过莫莫的眸子。
她叹了口气,盯着吊瓶里荡漾的药水。
“我没生气。”莫莫坐在床边,俯身靠近南煦,“刘医生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南煦眸光躲闪,支支吾吾地搪塞,“我不知道啊……”
莫莫撩开他额前的刘海,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的视线与她对上。
带着薄荷味的香气轻柔缓慢地吹在他左脸的疤痕上。
南煦不受控地唇瓣紧抿,呼吸也烫了几分。
“宝宝……”他的声音黏糊,带着无法言说的欲望。
他看向莫莫的眸子盛满痴迷与依赖。
莫莫抬起手,食指弯曲,指节毫不犹豫地敲上他的额头。
白皙的额头瞬间红了一片。
南煦呆愣地眨眨眼,眸色不解地望着她。